“道爺萬安。”
四個姑娘經鸞鳳顛馴練多年,早已熟知任何禮數,更是通曉各種樂器,此刻見一帥氣的道士坐於檀木香椅上,四女子皆是心中一動,暗歎這男子好生俊朗,是以也未等老鴇發話一個個皆是彎腰壓肢,打了個萬福道。
“都起來吧,給爺說說,都會些什麼?”
楚江洋畢竟是第一次來,開始還很新奇,但真當老鴇將這四個活生生的美人送到麵前,卻是有些發怵,深吸口氣,暗自提了提氣,卻是裝出了一副輕佻的摸樣,翹著二郎腿,斜眼喝著茶,陰陽怪氣的問道。
“奴家自幼習琴。”
一身粉紅衣衫的女子走了出來,圓臉媚眼,卻是有種純而妖的感覺。
“奴婢自幼習蕭。”
又是一個一身綠色紗衣的女子,瓜子臉大眼睛,很是嫵媚。
“奴家自幼習得一手古箏。”
亦是一個漂亮女子。
“奴婢自幼習得一手琵琶。”
卻是素白衣衫的女子,此刻,四女都是走了出來。
“咯咯,這四個丫頭從小就長在鸞鳳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皮麵,既然來了鸞鳳顛,要的不都是身心的愉悅麼,這些東西,都是完事後,供解悶用的,嗬嗬,道爺我就退下了,春夏秋冬,好好招呼道爺。”
老鴇見楚江洋問話,卻是以自己的閱曆尋思,這道爺怕是已經急了,說這些雜話,卻是要趕自己走呢,心中想到這裏,頓時嬌笑一聲,揮手走了出去,同時將門細細關了起來。
“唔,咳咳~恩恩~這個,座吧。”
楚江洋坐在椅子上,見四個女子站在那裏,卻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幹咳兩聲,一揮手,做大方狀道。
“奴家遵命。”
四人一聽,卻是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都是一點頭,這才回道,說完,便是開始寬衣解帶,這青樓女子本就衣衫極少,看起來誘惑,脫起來也快,幾乎是剛剛答應,不過幾息,四女已然是赤身裸體,但見雪白肉身,毫無一絲贅肉,苗條渾直,配上那四張雖然不算絕美,但也算上乘的麵容,怕是一般凡人,早已忍耐不住了。
而楚江洋卻是眼睛一瞪,居然不知所措了起來,他沒有讓這四個女子脫衣服啊。
原來,這四個女子,常年在青樓,這座一字,卻是為做了。
“你,你們幹什麼!快快穿上衣服!”
楚江洋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了身去,同時尷尬無比的喊道。
“恩?”
四個女子卻是一愣,互相對望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這道爺是怎麼回事?但見四女子睫毛眨動,不知該如何辦了。
“還愣什麼,快穿上撒,不然我轉過身也是可以看到的!”
楚江洋連連擺手,卻是緊閉神識,神識這東西就好比眼睛,若是細看,這些女子的衣服自然是形同虛設,但普通時候,自然是看不見的,但此刻四個女子皆是赤身裸 體,又如何看不見?
“哦哦。”
四個女子雖然不明所裏,但卻是極其聽話,連忙一個個點頭,撿起衣裳,細細的穿了,又是原來的摸樣。
“呼~”
楚江洋長吐一口氣,又是坐了回去,隻是四個女子,卻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站在那裏茫然無措,其中有一個稍微精明點,弱弱的走前一步道:“道,道爺,那麼我們給你捶捶背揉揉腿?”
“我腿不酸,腰不痛。”
楚江洋亦是喝茶擺手道。
“那,那你要我們怎樣?”
四個女子疑惑的看著楚江洋,這道人是怎麼回事?不做那羞人之事也罷了,怎麼捶背揉腿也不要我們做,那叫我們來就是幹站這裏的?
“恩,你們會彈琴吹簫是吧?那取樂器來,為我奏上一曲,權當解悶吧。”
楚江洋也是意識到將四個女子晾在這裏有些尷尬,卻是想了想,便道。
“好。”
四人打了個萬福,便是退下,約莫盞茶供奉,便又都回來了隻見一提琵琶,一持玉簫,一抱紅琴,另還有兩個小廝抬了古箏進來。
“奴家四人為道爺獻上一曲,《鳳凰錯》”
四人擺好地方,而後麵朝楚江洋,微微打禮,而後輕輕說道,隨即,在那紅琴一聲溫潤的帶奏下,登時妙曼美音回蕩在了屋中,這四女的音律造詣,不算宗師,也算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