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金牌依次擺在桌子上,另一邊是晚晴寫給他的四個字--“功高震主”。徐誠忻搖頭歎道:“用對付嶽飛的那招來對付我,幸虧哥是過來人,不然真讓你給整死啦。”
坐在一旁的杜子騫沒聽清他說什麼,但麵對這一大把紅木棍子他膽子再大也有些心慌了。勸道:“大帥,看來聖上是動怒了。眼下北疆大定,剩下的女真和遼國殘部不足為患,大帥為何還不奉旨回京?”
“女真、蒙古依然是大宋的危險,如果不乘早除掉終會成為大患。我們如果現在回京,以朝廷的脾氣怕以後再沒機會出兵了。”
杜子騫想了想,道:“大帥講的事十有八九都能應驗,想必此事也不會有錯。隻是聖上的旨意不能違反,不然落個叛逆之罪,就算大帥不怕,您的家室也會受到牽連......”
“我正是擔心這個,”徐誠忻敲敲腦袋,道:“她們對我情深義重,我可不想負了她們。看來我真的要回去了......”
杜子騫不覺有些好笑,看樣子把他拉回去的不是聖旨,而是那幾個女人。見他終於想回京了不免一驚,又鬆了口氣,接口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不是我們,是我。”
杜子騫又是一驚,問道:“這話什麼意思,你獨自回京了我們還在這兒幹什麼?”
“當然是掃平北方,創建一個獨霸天下的大宋江山。”徐誠忻笑道:“女真人曾經敲了你們北府軍一紀悶棍,你就不打算報仇啦?這些年我搶了你不少功勞,現在我回去了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時機。”
杜子騫連連擺手,道:“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功勞是自己的掙的,別人豈能搶得了。我隻怕你一走,徐家軍無人可以使用啦。”
“這話倒也在理,所以我想徐家軍是不能再存在了。這樣朝廷可以放心,這些兄弟也會安全很多。”
“你的意思是......”
“拆散他們,”徐誠忻不無心痛地說:“要強就強整個軍隊,這樣才合理。這些年劉武的能力也練出來了,讓他給你當個下手應該沒問題。其餘的兄弟也能獨擋一麵,帶個幾萬人不在話下。以後你就是他們的統帥了,大家都是兄弟還請不要虧待了他們。”
杜子騫越聽越心驚,怎麼感覺他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不由起身問道:“你,你以後是什麼打算?”
“我?”徐誠忻哈哈笑道:“我當然是去當太平王爺了,你覺得以後聖上還敢再用我嗎?”
見他這麼樂觀,杜子騫稍稍放下心來,想想又覺得有些悲涼,不由歎了口氣。
徐誠忻起身拍拍他的臂膀,意味深長地道:“當官我是真的不喜歡,官越大越不自由。這次分別後不知以後再見是何時何地,好好珍重吧。”說罷又對門口士兵叫道:“把諸位將軍都請來,今晚我們要喝酒取樂!”
傳令兵下去一一通傳,不多時,眾人陸續到大廳集合。
近二個月來,大家一直在此地休整,其實暗中屯積糧草和彈藥,以後的打算大家心知肚明,自然還是要打幾仗的。突然聽說主帥召集開會,大家都以為又要開始動手了,急忙趕來。一打聽才知道並沒什麼軍事行動,而是要一起喝酒取樂,不由精神一鬆,說話也放肆起來。
眾人嘻嘻哈哈開了一頓玩笑,時間差不多了,各色酒菜一一傳送上來,擺了滿滿幾大桌子。徐誠忻招呼大家落座,開開心心地與眾人喝酒聊天,直到灑宴結束他才將自己的打算說與眾人。當然與杜子騫說的話是有所不同的,隻是言明自己是暫時回京複命,這事本也有過,大家也並不怎麼在意。
但是當聽到要將鐵衛軍拆散時,大家有些坐不住了,腦子快的人已經覺察些味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徐誠忻也不多說,畢竟這裏坐著的不止是鐵衛軍的兄弟,還有北府軍眾將官,他隻是將命令傳下去讓大家清楚怎麼回事。等酒席散了,鐵衛軍的眾將官無一例外的留了下來,這事要不弄清楚估計沒有人睡得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