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夢啊!徐誠忻有些呆滯地望著岩洞上方自己親手刻著的三個字,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二年中他也曾多次想到這個島,這是他一腳踏入大宋的地方。在他的感覺中,這裏便好比是自己的故鄉,也是離二十一世紀最近的地方,多少總是有些依戀的。
洞口的那個水池是他千辛萬苦挖出來的,現在上麵鋪滿了腐葉。竹柵欄早就破壞,岩洞還是被一些雜草枯枝遮掩著,但並不嚴實。徐誠忻禁不住扒開樹枝小心地鑽了進去,裏麵沾滿了灰塵,卻又如他離去時一般井井有條。
柴火、鉤杆、“床”、一堆鏽得不成樣的長刀,就連那個可樂罐也好好的掛在牆上。他東摸摸西瞧瞧感慨了一會兒,回想起當初與沈晚晴在這洞裏纏綿的情景,心中滿是溫暖。心想那時條件雖說艱苦,倆人卻能天天廝守在一起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現在混得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卻又落難到這裏,我這般辛苦為的是哪樣啊!等哪天閑了,一定要把這裏建設成一個世外桃園,然後帶著大小老婆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他正幻想著,忽聽洞外有人說話,“顏郎,這裏有個洞,我們正好進去歇息一下,離島之事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離不離島我也不放在心上,隻是累你要跟著我受苦......”趙顏剛剛痛失獨子,這打擊太大,一下子變得念俱灰,以前那些雄心壯誌瞬間消失殆盡。
藍茉莉還是一付花癡模樣,忙道:“隻要跟顏郎在一起,幹什麼都不覺得苦。”
倆人相互攙扶著走進洞裏,見徐誠忻在裏麵不由一怔。藍茉莉即道:“我們要休息一下,你快出去吧。”
徐誠忻大怒,道:“憑什麼要我出去,這山洞又不是你的。你可搞清楚,二年前我就在這兒住過了。”
藍茉莉杏目圓睜,也怒道:“胡說八道,你害得顏郎好苦,別以為剛剛救了他我就不會殺你!”
趙顏忙擺手製止,道:“此洞頗為寬敞,茉莉不必與他相爭,大家可以同住。隻是玟兒不知跑哪兒去了,茉莉快去找找,我們不能失去了兒子又......”
徐誠忻一聽,才想起自己是跟著藍月玟來的。這倆人雖是可惡,但他們的女兒對自己的確是不錯的,做為朋友總要去關心一下的。
“你還是別去了,”徐誠忻對藍茉莉道:“現在她見著你們就煩,去了也沒用。我去勸勸她。”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他們說:“別以為我是在討好你們,哥是把她當朋友,與你們無關。”
“那就有勞了。”趙顏對他點點頭。藍茉莉本來想與他爭幾句的,聽顏郎這樣說了,隻得做罷。
徐誠忻鑽出山洞,沒走多遠就看到藍月玟坐在水塘邊正抹淚眼呢。島上的風還是很大,天氣又熱,她身上的薄衫現在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隻是臉上再也沒有蒙著。徐誠忻從側麵悄悄看去,但見她臨池俏坐,出塵如仙,恍如淩波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白衣臨風輕舞,一頭烏發傾瀉而下,白衣如雪、嬌顏勝花,說不盡的溫軟晶瑩、清麗脫俗。
“你看夠了沒有!”藍月玟頭也不回嗔道。
“呃......嗬嗬。”食色性也,徐誠忻被她發現自己在偷窺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走到她身邊坐下。道:“你是想抓魚嗎,這池裏沒魚的。”
“又瞎說,你怎麼知道這裏沒魚。”藍月玟隨口回道。
“我在這島上住了好幾個月,這裏的一草一木我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當然知道啦。”
“是嘛。”藍月玟自然不信他的話,隻當他是在逗自己開玩笑。
“從這兒上去,穿過這片樹林,有許多竹子。到時候我們砍些來做個筏子,要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離島了。”
藍月玟見他說得正經,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你真的在這兒住過?”又見他赤Luo著上身,忙把頭轉過去。
“自然是真。”
“你一個人?”
“開始是一個人,後來來了一群人,再後來就變成了二個人。”
藍月玟聽了莫明其妙,嗔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徐誠忻說:“哥是很正經的好不好。”接著就把自己在島上的經曆跟她說了一遍,當然,那些兒童不宜的情節是要貼上馬賽克的。
藍月玟聽了驚奇不已,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島上的?”
“這個......說起來有些曲折,這中間涉及到神學、哲學、佛學、科學等等課目,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