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隱這老頭也許可以利用一下,畢竟他還有求於我,隻要他的事情沒辦成估計就不會讓我死掉。另外,他也殺過倭寇,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也算是誌同道合。哎,要是他能從正常途徑來找自己,憑著他在這片海域的價值,說不定我能網開一麵暗暗將他侄子放了。現在鬧成這樣,算是被那個鍾煒拉下水了,徹底與朝廷成了對立麵。
劉武他們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來,按理說......哎,剛剛聽他們叫船槳斷了、船槳斷了,估計是沒戲啦。現在就看那些水軍有多大能耐,我這個欽差被劫,估計明州的官員不敢偷懶,倒也不必擔心。
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紫瑤這丫頭,她剛剛進入徐家不久就眼睜睜看著相公被強盜劫走,一個女孩子家的怕已經嚇壞了。換位思考一下,自己已經成了她的唯一靠山,要是自己掛了,不僅是她,晚晴、趙舒就都不好過了。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她們是絕對不會改嫁他人的......不過她們要真能改嫁,徐誠忻想想都有些受不了......
靠!為了這些老婆,哥也要活著回去。徐誠忻一下子燃起鬥誌,突然站起來衝著木門猛踹幾腳。
“裏麵幹什麼呢!”
“老爺我餓了,傳飯!”
“媽的,老子還餓著呢,叫什麼叫!”
“靠!你重要還是我重要?快去叫鍾隱那老小子過來!”說完又踹了幾腳。
倆名海盜被他踢得煩死,又不敢進來打他。其中一人便說:“海狗,你看著,我去報告隱叔。媽的,當官的就是麻煩,要不是隱叔攔著非得給他一頓好打。”他罵罵咧咧地去了。
“海狗!”
“嗯?你安靜點成不!”
徐誠忻痛心疾首地說:“你當海盜幹壞事你媽媽知道嗎?”
“老子光棍一個,家裏人早死絕了。”
“可憐的娃,沒人疼沒人愛的。”
“要你管,老子有得是兄弟一起殺倭寇劫貪官,痛快著呢!”
“痛快是痛快,不過你家人是怎麼死的?”
“讓倭寇殺了......你什麼意思?這麼多廢話。”
“又是倭寇,TMD!”徐誠忻大怒,張嘴就是一通大罵,將倭寇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海狗聽了大為過癮,等他罵得差不多了,不禁小聲問道:“莫非徐大人也與倭寇有仇?”
“何止有仇,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徐誠忻想起抗戰八年、想起南京大屠殺一係列人間慘劇,咬牙切齒地說:“不瞞海狗兄說,哥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殺到倭國去,滅了他們。男的殺、女的JIAN了殺、殺了再JIAN,滅了這些人類的禍害!”
“好!”海狗一拍大腿叫道:“就憑你這句話,兄弟我是看出來了,徐大人與別的官兒不一樣,是個有血性的漢子。”
“海狗兄過獎了,老實說你們也不賴,上次殺倭寇我是看到了,不愧是我大宋的好漢。”
“那是,咱們兄弟跟著隱叔可是殺了不少倭人,比那些官府的水師強多了。隻可惜我們人太少了點,又沒有人支持點錢糧,少不得要劫富濟貧一下。”
“理解理解,”徐誠忻嘿嘿笑道:“上次你們不是劫了我一百萬兩銀子嗎,夠化了吧。”
“嘿嘿,”海狗是個憨厚直腸子,訕笑幾聲道:“原來你都知道了。早知你是這樣的人,我估摸著隱叔也不會要你銀子。再說,那銀子咱們也沒亂化,分了一些給窮苦百姓,還有都藏在......嘿嘿......”
“沒亂用就行,”徐誠忻大方地說:“這銀子我本來就打算用來對付倭寇救濟百姓的,落到實處就好。隻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我正打算對倭寇大開殺戒,卻......哎,看樣子隻能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了。”
海狗痛恨倭人,聽了也頗為遺憾,隻得勸道:“徐大人放心,隱叔也是個英雄好漢,隻要他的事一了,鐵定會放你回去。”
“隱叔我倒不擔心,就怕那倆娘們從來不講道理,隻怕我的滅倭計劃要就此泡湯了!”頓了頓又商量道:“要不你先放我出去,隱叔有什麼要求我一並答應就是。到時候咱們一起殺倭寇滅倭島豈不快活?”
那海狗再憨厚也不可能放他出去,笑笑說:“徐大人你就別誆我了,我雖敬你是條漢子,但你終歸是個官。等船到了你自己跟隱叔談便是,殺倭寇的事我估摸著也隻能各幹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