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大急,喊道:“將軍快退,遼軍發現你了!”
“我怕他個蛋!”徐誠忻從地上撿起一麵盾牌,繼續上前砍殺。劉武和幾名親兵不敢用強,隻得跟上去。
此時,遼人的進攻更猛,他們的梯子被砸壞不少,但後麵送上來更多的梯子。鼓聲更緊,喊殺聲震天,城門也被撞壞了,幸好徐誠忻早有準備,迎接他們的是一堵更堅固的石牆。如此一來遼軍便放棄了從城門突破,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城牆上。
兀衍已經不耐煩了,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想要占領城牆。發起了足足半個時辰的高頻率進攻,不斷有遼兵翻過垛口,站上城牆。宋軍一見大急,拚了命的上去砍殺,將上麵的敵軍清除。然而這邊剛掃平,那邊又出狀況,一時間城牆上險情迭起。
徐誠忻不敢大意,忙從預備營中抽出二百人上來助戰。正安排時,一名士兵跑到徐誠忻後麵叫道:“將軍,陳校尉身負重傷,北門吃緊!”
“曹方!”
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喘著粗氣跑過來,“徐將軍有何吩咐?”
“這裏由你指揮。”又略略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受了什麼樣的傷,也來不及細問了,隻說:“記住,你是指揮官,隻能受傷不能送命!”
“遵命!”
徐誠忻又從預備營中帶上三百人,和劉武他們衝向北門。
北麵的情況果然非常緊急,城牆上的遼後已經與鐵衛營混戰在一起,後麵的遼兵還源源不斷地爬上來。從上午到現在邊連續不斷地攻城,已經差不多四個多時辰了。士兵換防了好幾次,現在已經無兵可換,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徐誠忻帶來的三百生力軍好比一劑強心針,在這段並不算長的防線上立即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沒過多久上麵的遼兵就被清除一空,北門總算暫時穩定下來。徐誠忻也想不到這三百預備兵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看來遼兵也已經兵困馬乏了。
“陳友直呢?”
“回稟將軍,陳校尉已經抬下去醫治了。”
徐誠忻見他一臉汙垢,一時沒認出來,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抹了一把臉道:“屬下火槍營隊正王懷充。”
“原來是你。好,現在起這裏由你指揮作戰,一有險情馬上回報,剛才就做得很好。”
王懷充精神一振,回道:“是!”
北麵這麼危險,隻有一千步兵的西麵徐誠忻更是放心不下。跑去一看,防守竟比東、北兩麵穩固很多。主要還是因為這邊的防線最短,地勢又不利攻城,所以兀衍並沒打算從這裏突破,隻是用來分散守軍的兵力。再看董統帶地那些民兵竟也十分勇猛,看來強將手下無弱兵還是有些道理的。
徐誠忻總算稍稍放下心來,剛回到指揮所,忽又人來報:有敵軍繞到南門,企圖攻城。徐誠忻嚇了一跳,南門他隻安排了五百民兵,根本沒打算遼軍會來,想不到他們還是來了。
二話不說,帶上剩下的所有五百名預備兵衝上南麵城樓。一看卻也不怎麼擔心了,城外有易水,是天然的護城河。遼軍通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從東麵湧過來,下麵的立足之地也很窄。雖是人多,但無法組織起人數眾多的進攻,有五百士兵和五百民兵應該差不多了。
遼軍的主攻方向還是東、北兩麵,城牆上架滿了梯子,上麵爬滿了螞蟻樣一串串遼兵。他們盡量死傷慘重,卻沒有一點要放棄的樣子,仗著人多跟易州守軍打著消耗戰。城上的壓力又開始增大,可現在已經沒有兵可增了,一千預備營都上去了。
“將軍,讓我們上吧!”
徐誠忻正大感頭痛時,呂大通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徐誠忻心中正煩,一見他開口便罵:“上你個蛋!叫你睡覺瞎跑什麼,再囉嗦軍法處置!”
呂大通渾身一激淩,忙灰溜溜地回去了,心中卻是大為不解。
其實徐誠忻早就想到還有一千騎兵沒用,可他心中已有計劃,現在用騎兵總是心有不甘。現在的情況是那些守兵已經精疲力竭,如再不將他們換下來隻能白白的犧牲掉。猶豫再三,他咬咬牙想道:再等等吧,我就不信遼軍死不怕,也不用休息。
“讓所有民兵頂上去,人不夠民夫也上,隻要能拿刀砍人的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