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忻看了一眼那些兵,人人自危,又麵露不服之色,不由心中惱怒。暗想:我要真聽了你們,那還帶屁個兵。尼馬這幾個丫頭也太不懂事,哥好不容易樹立的光輝形象不能讓你們給毀了,我管你是誰,不給你們點教訓就長不了記性。
想到這,他臉色一沉,對那些士兵說道:“你們幾個聽著,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別再給老子丟臉。咱們天天拚命操練不是用來看的,管他是誰,該出手時便出手,操得他娘的蛋,出了事有老子頂著!”
眾人聽了精神一振,臉上頓時充滿殺氣,吼道:“是,絕不給將軍丟臉!”
趙舒一聽跳起來了,“你,你什麼意思啊!徐誠忻,你......”
“閉嘴!”徐誠忻怒喝道:“這裏是軍營,他們都是隨時準備為國捐軀的軍人,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我不論你們是誰,犯了軍法該斬的斬、該打的打,決不姑息。”又轉頭對劉武說:“將她們帶去大帳,等本將忙完了再來問話。”說完重重哼了一聲竟顧自己去了。
徐誠忻膽大包天,趙舒向來有些怕他,今天又見他如此凶神惡煞地,不免有些慌亂,頓時沒有氣焰。兩個小宮女見主子蔫了自然也老老實實,再看看周圍一個個怒目而視的彪形大漢,頓時有種陷落虎穴的感覺。
采羽被那些士兵瞪得心驚膽戰,低聲問趙舒:“公主,他會不會真的打我們?”
“他敢!”趙舒倔強地哼了一聲,忽想起他的確打過自己,又覺得沒有把握起來,卻不肯示弱道:“我才不怕,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走!”
徐誠忻故意要壓一壓她們的氣焰,讓她們冷靜一下,否則一會兒真要上房揭瓦了。他獨自一人來到杜子騫的營帳中,林培還在那兒候著呢。看了看杜子騫的臉色似乎有了些許起色,隻是還處在昏睡之中。
“杜將軍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林培答道:“回副將,命是保住了,不過這一番折騰對他傷害極大,體內又難免留有餘毒,須好生靜養月餘方可痊愈。”
“哦,能痊愈就好。對了,會不會給他下留下什麼後遺症?”
“後遺症......”林培想了想道:“隻要小心靜養,不動怒、不勞累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徐誠忻點點頭,道:“軍營裏條件太差,今天我就讓人把杜將軍送回家去休養。一會兒你也跟著去和他們說說養病的注意事項,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是。”
徐誠忻又在床邊坐下與大夫聊了一會兒,才拖拖拉拉地起身去主帳見趙舒。
些時趙舒主仆三人老老實實地呆在帳內,心裏正忐忑不安,門口站著幾個看上去很不友善的士兵。看他們樣子是巴不得她們再鬧點動靜出來,好有理由上來出出氣。
徐誠忻走到門口,吩咐士兵們都下去,然後板起臉走進來。趙舒見隻有他一人了還這付樣子,不由氣結,掄起馬鞭就要抽來。徐誠忻一把抓住,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你這壞人,我一定要讓哥哥殺了你!”趙舒心中委屈,卻又奈何不了他,忍不住眼淚便要掉下來。
徐誠忻最怕女人哭了,心就軟了下來,歎道:“你要想殺我也不是什麼難事,可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欺侮當朝公主,難道還是我錯了?!”
“自然是你錯了。”見她又要張嘴,徐誠忻擺擺手說:“你先聽我說,你道我們這些人天天在這兒刻苦訓練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保家衛國,保護你們趙氏天下,你不僅不感謝他們反而對他們又打又罵,這正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