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找人打架吧。”
徐誠忻一陣無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什麼意思啊,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我跟你說,我要發起狠來三個男人近不了身,你放心好了。”
“這不是重點,”徐誠忻翻了翻白眼道:“你還是去逛街買東西吧,我陪你就是了。”
趙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膽小鬼,耍賴鬼,說話不算數,早晚被雷劈......”
“已經劈過了,沒把我劈死。”
“吹牛精,誰信,有本事再劈一次我瞧瞧!”
......
不能去打架,趙舒有些悶悶不樂。徐誠忻暗想:還是得想辦法哄哄她,要不然這鬼丫頭不知又會想出什麼辦法來整我。
“公主殿下,我給你猜個謎語吧。”
“不要。”
“你怕猜不出沒麵子嗎,放心吧,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誰怕了。”
“那我問你,什麼東西在越冷越喜歡出來?”
她想了半天,果然猜不出來,又死要麵子不肯問。那采羽卻忍不住了,問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徐誠忻笑道:“是鼻涕。”
二人聽了都撲哧一聲笑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徐誠忻趁熱打鐵,又給她們出了幾個腦筋急轉彎。沒過多久,三個人又嘻嘻哈哈地談笑起來,完全一付小孩子脾氣。
再說哲宗正看著爽快,突然從台下躥上去幾個壯漢,大大咧咧地站在舞台中央對著觀眾叫道:“都散了都散了,兄弟們有事要和這裏的老板商議,等商量好了再來吧。”
大夥一聽,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隻得搖著頭紛紛起身散了。哲宗不明就裏,他還沒看過癮一時舍不得就此離去,便上前去詢問是怎麼回事。
“請問這位兄台......咦?是你!”哲宗認出來了,這人竟是那天打他一拳的胡八。可想而知,這夥人一定又在幹什麼壞事了。
胡八也認出他來了,叫道:“又是你這小子,看打!”對著哲宗的麵門就是一拳揮過來。哲宗見識過這幫人的蠻橫,早已有了防備,連忙低頭彎腰險險地躲了過去。
範斫和兩個小太監一看,立即衝上去開打。
哲宗隻顧著看前麵,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被一張凳子絆了一跤,仰麵摔倒在地。肩膀又撞到桌腿,一杯茶倒翻,灑了他一臉,幸好茶水已涼,沒什麼大礙。
哲宗還未起身,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精致的少女臉龐,一臉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哲宗一呆,已認出她便是剛才在台上跳舞的女孩,近看起來竟是如此溫柔可愛。他隻怔怔地看著,竟忘了起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少女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回道:“小女子溫采屏,公子可要起身?衣服都髒了呢。”
哲宗如夢初醒,趕緊翻身站起來,忙著整理儀容。溫采屏遞給他一塊手帕,柔聲道:“臉上都是茶水,快擦擦吧。”
“哦。”哲宗十分聽話,接過來隨便擦了擦,手帕卻不還她,隻往懷裏一塞。問道:“剛才好好的,怎麼會鬧出這種事來?”
溫彩屏歎了口氣道:“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難怪你不知。這些人是這裏的地頭蛇,專門以訛人錢財為生。其實在此之前我們已經給過他們銀子了,隻是剛才公子如此大方打賞,使得他們眼紅不已,又來討要。我們自然要與之理論一番,不想惹惱了他們,就......”
哲宗一聽大怒,道:“天子腳下,竟有如此匪類。上次我也碰到他們行凶,還以為是偶爾為之。看來這東京城要好好整治一番了,那官府衙門也辦事不力,真是一幫祿蠹。”
溫采屏被他這麼大的口氣嚇了一跳,又怕他吃虧,便勸道:“公子快些回去吧,他們有好大一夥人,一會兒來了就不好辦了。”
“沒事!”哲宗意氣風發地說:“你放心,今天既然我碰上了便要管。你也坐下休息一會,剛才跳了這麼久,許是累了。那些刁民匪徒交與我來處理便是。”
溫采屏不清楚他是什麼來頭,但見他的那名手下身手不凡,沒幾下就把那夥人打得抱頭鼠竄。但終歸是人單力薄,若他們再叫足了人手回來報複,這位公子多半是要吃虧的。
她剛想再勸,那王旭徐顯早已想到了。上次吃了過虧,心知他們必定會再來。便急忙來勸:“公子,時辰不早了,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再晚怕老太太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