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騫見這位漂亮姐姐如此心疼自己,心中很是受用,問道:“晚晴姐姐前段時間大鬧京城,我也有所耳聞,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晚晴笑了笑說:“你快別說了,這事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哎,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這麼鬧,現在想想都後怕呢。”
杜騫拍拍手道:“姐姐鬧得好,就是要讓那些貪官、昏官心存顧忌,別以為百姓都是好欺侮的!”
徐誠忻得意地說:“小杜啊,你的晚晴姐姐可厲害了,要是皇上讓她當個大官,我保證幹得比那些朝中的大臣出色。”
“你又來了。”晚晴不好意思地嗔道:“哪有象你這樣誇自家娘子的。杜兄弟快別理他,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杜騫卻不以為然,說道:“姐姐有這個能耐,做個官也屬正常,前朝不是也有女官的嗎。”
晚晴一邊收起臉盆一邊笑道:“行,那你們就封我個官做做吧,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好了,做官的事先放一放,杜兄弟難得來一次,就在這裏吃午飯吧。”
杜騫也不客氣,連聲說好。晚晴帶著月兒出去置辦午飯,剩下幾個人開始聊起天來。那徐顯、王旭規矩得很,一直站在杜騫身後一動不動。徐誠忻最見不得別人規矩多,拉來兩張凳子,硬將他們按在上麵。最後也是因為杜騫的點頭,他們才放心的坐下來。
杜騫打聽起當才的那一聲巨響是怎麼回事,徐誠忻便拿出火銃遞給他看。杜騫看了一會,奇道:“這好象是火銃啊,不過你這火銃做得有些古怪,跟我見過的都不一樣。”
徐誠忻也有些驚奇,說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見識倒是不小。我這個是自己設計的,也是因為材料、工具限製,粗粗做了一把。要是條件允許,做出來的火銃更厲害。”
“有多厲害?”
“多厲害......我也說不準,具體的還要看冶煉水平,還有工匠使用的工具及他們的能力。”
“這不難,回頭去工部問問就知道了。”
徐誠忻一愣,說道:“你說得輕鬆,我一個小老百姓去工部問這個,可是活膩了?”
杜騫猛的省悟,忙改口說:“我的意思是你先畫個圖紙出來,再寫個所需材料的清單,我可以找人代你去問問。”
徐誠忻想了想,說:“那也行,這把火銃太差了,隻能打一發,殺傷矩離也隻有區區五十步。如果能改進一下,用來打仗都沒問題,到時候你也帶一把,就不怕有人欺侮你了。”
杜騫一聽更來了興趣,“那你快準備一下圖紙,下次我差人來拿。對了,你最近不回杭州吧?”
一提這事,徐誠忻又鬱悶了,說道:“我倒是想回去來著,可皇帝不讓回,我有什麼辦法。”
“皇帝?”杜騫驚訝地說:“皇帝怎麼可能不讓你回家?”
徐誠忻便把緣由說了一遍,杜騫聽了一拍腦袋:“哦......對啊,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也知道?”
“啊,對,也是杜子騫告訴我的。”
“是嗎,如今杜子騫已經去了北方,也沒有人幫我傳個話。我估計那皇帝早就忘了這事,倒害得我在裏傻乎乎等著。”
杜騫抓抓腦殼,笑道:“我看也是,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徐大哥別急,我想法幫你去提醒一下。”
徐誠忻看了他一眼,說:“你這都能行,你們杜家人都不簡單啊。”
杜騫嗬嗬笑著歉虛幾句,就把話題岔開了。
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吃午飯時間。大夥也不講究規矩,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家人似的。杜騫從來沒這麼放鬆的吃過飯,心情一好,胃口也好,一口氣吃了三大碗。
吃過飯,徐誠忻又把那副自製撲克牌拿出來,給杜騫講解一番。杜騫不愧是讀書人,腦子好使,不一會兒就學會了,玩了幾把果然有趣。於是加上晚晴、月兒四個人打了一下午的鬥地主,那兩小廝倒成了端茶送水的跑堂。
玩起牌來時間不經用,直到徐顯提醒,杜騫才發覺時間不早了,趕緊起身告辭。徐誠忻也不強留,倒是晚晴又拿來一包糕點讓他路上墊墊肚子,囑咐一番才讓他走。
這一天,杜騫玩得很開心,臨走還依依不舍地,並約定過幾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