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忻舒舒服服地拱了拱腦袋,找到一處柔軟溫暖的所在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晚晴就起床了,她象小偷一樣先在門縫裏向外張望了幾眼。確定安全了,才躡手躡腳地遛出房門,一直衝進廚房才鬆了口氣。
“姐姐起得好早,今天又沒事,怎麼不多睡會兒?”
“啊?”晚晴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霜兒正立在灶頭做早飯呢。“哦......睡不著了,起來看看。咦,你也起得好早?”
“嗯,昨晚紫瑤姐姐說想跟他們一起回杭州,所以我早點起來準備準備。”
“紫瑤要回杭州?”晚晴一愣。
“是啊,”霜兒一邊忙活一邊說:“她說京城又冷又幹住不慣,想早點回去。”
“哦~”晚晴想了想說:“那也行,反正我們晚幾天也回去了。那霜兒想要什麼,我讓月兒給你帶回去。”
“姐姐不必為我打算,回去的路上我見到喜歡的就自己買了。”
倆人以聊了一會兒,其餘人也紛紛起來了。早飯後,徐誠忻聽說紫瑤要先走,見她好象情緒也不高,便把她叫到一旁打算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徐大哥有事要跟我說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隨便聊聊。”徐誠忻回憶著當兵時指導員找他談話時的套路。
“哦......”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發覺做這事還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
“啊?”紫瑤嚇了一跳,矢口否認:“沒有,我沒有心事。”
“說嘛,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總比你一個人悶在心裏好,對不對?”
“我......我沒事。”
“那你昨晚上為什麼會彈出那樣的曲子,我可是聽出來了。”他忽悠道。
紫瑤臉上一紅,心想:他......他聽出來了,他懂了。竟是我的知音......
徐誠忻看看她的神態,心中更是篤定,便勸道:“你有心事不願說出來也行,自己能解決最好。但要是解決不了,一定要告訴我們,咱們是一家人嘛,要相互信任,對不對?”
見她點點頭,徐誠忻接著又說:“還有一件,你一定要記住。”
紫瑤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不由凝神靜氣,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你要時時提醒自己:我是個自由的人,隻要不犯法就沒人可以管你。晚晴姐姐和我都沒有這個權力,所以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就放開手腳去做。”
徐誠忻見她微微點頭,似乎聽進去了,幹脆趁熱打鐵,說:“人活一輩子不容易,要開開心心的才不辜負這大好年華。你看我,整天都樂樂嗬嗬的,為什麼?因為我從來不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我管他們人家怎麼看、怎麼說,我自己喜歡,他們管得著嗎?所以妹子,勇敢點,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別悶在心裏。”
紫瑤眼睛一亮,滿臉緋紅,低頭想了想,含羞一笑,認真地對他說:“我明白了,徐大哥。我會說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準備好了,我便會說給你聽。”
徐誠忻聽了有些莫明其妙,不過看她心情好起來了,也就放心了。便開心地說:“好,那我就等著你來告訴我。”
紫瑤點點頭,轉身跑開了,步履顯得輕盈快活。
晚晴走過來,驚奇地問道:“相公啊,你跟這丫頭說了些什麼啊,瞧她開心的,你可真厲害啊!”
徐誠忻搖了搖頭,歎道:“我隻是隨便說了些非常淺顯的人生道理,她就悟了。連我都佩服自己,這麼優秀的人那得多久才出現一個啊?!”
晚晴早就習慣了他的自吹自擂,充耳不聞,隻說:“他們要走了,我們去送送吧。”
大家開開心心地話別後,晚晴急不可耐地要和月兒去逛街。徐誠忻最怕和女人逛街了,便找個理由撇下她們回來了。正往回走,突然發現杜子騫騎著一匹快馬趕過來。遠遠地就聽他喊:“小明兄留步,我有話跟你說。”
徐誠忻笑道:“你怎麼來了,我過幾天正想去向你告別呢。”
杜子騫翻身下馬,說道:“告別就免了,恐怕你暫時還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