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忻也懶得再和她爭論,想想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姑娘拎來拎去,實在是憋屈。可人家是武林高手,自己毫無還手之力,有心再罵幾句出出氣,突然發現這女子看上去還頗為順眼。
於是幹脆仔細打量起她來,見這女子長身卓立、白衣似雪、秀發如墨。一雙眼睛......燭火太暗,看得不太清楚,不過按理說也應該是明豔動人吧。臉上雖是蒙著白巾,卻也掩不住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清麗脫俗的絕塵意態。讓他不由的想起那句: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可惜蒙著臉,不能欣賞到全貌,不覺有些遺憾。
“女俠能不能把蒙麵摘了,咱們也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她見徐誠忻非但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盡拿眼睛在她身上亂掃,不由眉頭微蹙,淡淡地說:“前些年一場大火,將我容貌盡毀,形如惡鬼,你若真的想看,那便讓你看看吧。”
徐誠忻一聽,趕緊說:“算了算了,尊重別人的隱私是做人的基本禮貌,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
話雖這麼說,心中卻是大大的遺憾: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身材竟被毀了容,她沒有去跳江已經算是個堅強妹了。這樣一想反倒起了憐憫之心,於是忍不住安慰她起來。
“你雖然毀了容,也不必自卑。有些人長得雖好看,但行為不端、狼心狗肺,這樣的人才最醜陋。可見一個人的心靈美才是真正的美,隻要你與人為善,時間久了大家自然就不會在意你的長相了。再說,隨著醫術的發展,到時候不定就可以把它恢複原貌了。”
蒙麵女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暗暗微翹,說:“看不出你倒也算是個明理之人。”
“那是自然,”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不由的又有氣,說道:“你動手打了哥這麼一個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心中就不會有一點點愧疚嗎?我說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才肯放了我,有功夫了不起,有本事咱們不用功夫打一場試試。”
見他又開始胡說,蒙麵女子不禁氣往上冒,有心再踢他一腳又覺得沒意思。最後她舉起拿稿子的手對他揚了揚,一甩袖子轉身一躍跳出窗戶,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徐誠忻始料不及,不由大急,忙喊:“喂,先解了我的穴道再走啊,喂,別把我東西拿去啊,我還沒寫完呢!”
喊了幾聲,全無反應,心知再叫也沒用了,隻好靜靜地躺著想辦法。
以前看有武林高手可以將穴道衝開,可自己又不會武功。有心大喊幾聲叫晚晴來幫忙,想想還是算了,估計她也沒什麼辦法。
又想:這女人不知是什麼來頭,沒事喜歡裝鬼嚇人,又不搶錢財,卻拿走了那些稿子。幸虧沒有連我寫的都拿去,不然哥又有得忙了。可惜啊,這麼好的身材竟然被毀了容。那身材、那風姿如果能把她帶回現代,去韓國整個容,絕對秒殺一切所謂的女神......
他折騰了半宿,已是有些困倦,又躺著動不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他正睡得舒服,突然感覺有人在搖他的手臂,睜眼一看,卻是晚晴。再一看,天已經大亮了。
“公子怎麼在這裏睡覺,現在已經入秋了,天氣漸寒,可要小心著涼了。”
他一把拉過晚晴的手,正想調笑幾句,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不由脫口說:“咦,我能動了,哈哈,我能動了。”
沈晚晴看著好笑,嗔道:“又胡說什麼,你自然能動了。”
徐誠忻回想昨晚一幕,感覺如夢境一般,見她不解的看著自己,忙說:“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被一女賊所製,動彈不得。”
沈晚晴笑妍如花,問道:“是女賊嗎?”
徐誠忻見她笑得古怪,大聲喝道:“丫頭片子,敢調笑你家老爺,家法侍候。”
沈晚晴急忙跳開,邊逃向門外,邊笑著說:“老爺饒命,奴婢已經為老爺準備了早飯,快去吃吧。”
徐誠忻心情大好,裝模做樣的說:“嗯,看在你做早飯的份上,本老爺就先饒了你,走,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