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偌大的別墅裏,江蔓安靜地坐在那,呆呆地注視著對麵空缺的位置。蠟燭已經燃燒大半,淩晨兩點,顯得尤為清冷。放在桌上沒有拆封的禮物盒,似乎正嘲笑她的愚蠢。
緩緩地垂下眼眸,江蔓的唇角揚起苦澀。忽然,急促的手機鈴聲傳來,江蔓迅速地拿起手機,急迫地喊出念叨一整天的名字:“宥傑!”
寒冷的街頭,江蔓快速地付了錢,從出租車上下來,朝著警察局小跑而去。想起剛剛警員的話,江蔓的心裏一陣刺痛。
警局裏,江蔓朝著一名警察鞠躬:“你好,我是江蔓,這是衣服。”說著,將手中的購物袋給一名警員。
江蔓始終低著頭,聽著身邊傳來小聲的議論,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握緊,卻隻是忍著。“路太太,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了。”聲音傳來,江蔓緩緩地抬起頭。
麵前這女人她認得,是前幾天和路宥傑傳緋聞的嫩模李媚兒。人如其名,渾身透著一股騷勁。隻見李媚兒搔首弄姿,扭著翹臀,一副嫵媚的模樣。
“車震,不要臉。”江蔓硬是從齒縫中擠出三個字。
輕蔑地笑著,李媚兒嬌笑地說道:“今天是路少的生日,我是他最滿意的禮物。路少可喜歡刺激,一直要個不停,都不讓人家休息。不過可惜,路太太是沒辦法明白個中滋味咯。”
看著她得意的模樣,江蔓緊握著拳頭,冷笑地開口:“被綁匪看光身體也很刺激吧,有沒順便被摸幾把”
話音未落,李媚兒抬起手,剛準備落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帥氣的麵容上,帶著邪魅的笑意。見狀,李媚兒收回手,柔柔地靠在來人的身上。
路宥傑仿佛沒有看見她,直接將李媚兒摟入懷中,親吻她的紅唇:“寶貝,我們走吧。”
依偎在他的懷中,溫雅歌的手在他的胸口逗弄,嬌嗔地說道:“路少,路太太欺負我。她剛罵我不要臉,路少,你替人家做主嘛。”
涼涼地掃了江蔓一眼,路宥傑嘲諷地開口:“要說不要臉,誰能跟江蔓比。”
占著他的袒護,李媚兒得意地看著她:“路太太還教訓我,不該跟路少車震呢。路少,聽說長期沒被愛的女人,容易更年期提前。”
“碰她小姐都比她幹淨。江蔓,讓你繼續頂著路太太的名分,是我對你最大的恩賜,好好享受。”說著,路宥傑咬了下李媚兒的耳垂,親昵地摟著她離開。
江蔓安靜地站在那,麵容蒼白,緊咬著嘴唇。整個過程中,沒有反駁。不遠處,一名警員諂媚地在那笑著,彎著腰,對著身邊的男子說道:“路總,真不好意思,這麼點小事,還讓您親自跑一趟。”
路子皓單手抄在褲袋裏,眸光不經意地落在那纖瘦的身影上,眼睛微眯。注意到他的目光,警員連忙說道:“那位是路太太,說起來真是可憐。聽警員說,路先生和李小姐在郊外車震得渾然忘我,以至於被劫匪搶走財物,順帶被脫了衣服,綁在樹上。巡警路過,正好解救了他們。”
距離不算近,她的身上彌漫著悲傷,他卻能感覺到。她的眼裏閃爍著淚光,卻固執地不肯落下。“路總認識路太太”警員好奇地問道。
仿若沒有聽見,路子皓麵無表情地從她的身後擦身而過。
終於調整好心情,江蔓抬起頭,轉身離開。走出警局,淚水潸然而下。慢慢地鬆開手心,隻見掌心早已滲血。勉強擠出一抹弧度,笑得悲哀。
兩年了,她還是不能得到原諒嗎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悄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