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開著他那輛奔馳急急忙忙的往公司奔去,今天早上母大蟲雲若伊要找他談話,約定的時間是九點,可是昨晚自己一個很要好的童年玩伴高軍生日,他一高興就喝酒喝過了,一覺醒來已經八點半拉,高軍現在住處可是在郊區,離公司最快也要五十分鍾才能趕到,現在肯定來不及了,隻能盡量趕過去了,但是今天汪浩的運氣好像不佳,開在半路上車子竟然拋錨,氣得他恨恨地下來踹了幾腳,可惜這樣隻能讓他心裏稍微發泄一下,沉寂的奔馳車好像一個啞巴一樣,無聲的趴在路邊,一動不動。汪浩很生氣,可是沒有用,抬腕看看表,已經快九點了,抓抓頭,汪浩明白遲到已成定局,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幹脆靠著車頭點上一支香煙,狠狠地抽了起來。
“該死的,這個破地方,這麼久了竟然沒有一輛車通過,靠,不會這麼衰吧?完了,完了,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了,那個母大蟲這會一定在等著給我顏色看呢。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讓她訓一頓罷了,就是麵子上不好看,堂堂的一個男子漢,被一個女人教訓,心裏不爽。唉,還是打個電話向她說明一下情況吧。”汪浩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噗的一聲朝著天空吐了出來,好像要把一腔的鬱悶都給吐掉似的,然後摸出一個諾基亞直板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嘟嘟兩聲響過後,那邊就接了,母大蟲雲若伊的冷冷的女聲也跟著過來了:“汪浩,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告訴我你趕不過來了吧?嗯?”
汪浩尷尬的撓了撓頭,訕訕地幹笑道:“雲總真是深知我心啊,不愧是當總裁的女強人。嗬嗬,不好意思啊,我的車子半路上拋錨了,這會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就是想搭個便車都沒機會。那個,雲總裁,咱們那個談話我恐怕要遲到了,真是抱歉!”
“哼哼,你已經遲到了,現在都已經九點過五分了。”電話那邊雲若伊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你趕來了吧!如果一個小時後我看不見你,那麼對不起,你自己就卷鋪蓋走人吧!”
“啊,那我盡量吧!”汪浩大聲說道,回應他的是一陣嘟嘟的掛機聲。汪浩苦笑了一下,收了手機,然後朝著公路兩邊望了望,空蕩蕩的公路上一個鬼影都看不見。低歎一聲,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暗罵一聲晦氣,汪浩打開車蓋開始修理起來,既然搭車的想法已經不現實,那就隻有靠自己了。一邊埋怨母大蟲選什麼時間談話不好,偏偏選在自己好友生日的第二天早晨,一邊又毫無理由的暗恨高軍這家夥的家幹嘛要買在郊外這麼遠的地方,害得自己車壞了想打個的都找不到地方。好一會兒,也許是運氣來了,汪浩竟然把車修理好了。興奮的仰頭朝天大吼幾聲,汪浩使勁一蓋車蓋,然後擦了擦手,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飆了出去。
剛剛修理車子花了他近半個鍾頭,時間已經有點緊張了,汪浩把速度一提再提,奔馳風馳電掣的呼嘯著往市區衝去。
“唉,這個母大蟲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多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啊,可是偏偏對自己抱有很大的偏見,經常挑剔老子的毛病,讓老子這個保安主任在自己那幫手下麵前丟盡了麵子,要不是舍不得這份難得的工作和不錯的薪水,老子早就閃人了,哪裏用得著受那個氣啊……”汪浩一邊看著前方,一邊自言自語著。當然事實是怎麼回事,汪浩心裏自己清楚。
突然汪浩發現前方公路中央圍著一群人,汪浩眉頭一皺,低聲道:“難道出車禍了?”一邊把車速降了下來,把車停到一邊,下來鑽進人群中一看,可不,真的是車禍,一輛黑色桑塔納和一輛紅色寶馬撞到了一塊,桑塔納的車頭已經嚴重變形,不過車上的人倒傷的不重,反倒是寶馬車的車主受傷嚴重,流了很多血,此刻正在昏迷中。周圍一大群的人在一邊議論紛紛,桑塔納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此刻他正捂著頭,在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汪浩看了看寶馬車內的情況,車主是個女孩,臉色很蒼白,看來情況不妙。眉頭一皺,走過去拍了拍司機的肩膀。那個司機疑惑的回頭,看到一個英挺年輕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張口問道:“哥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