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沉沉的,清秋伸手想要揉一下額角,可是抬手時才發現手動不了,連嘴巴也用麻布堵住發不出聲音。她睜開雙眼,發現眼前一片漆黑,這才感覺到異樣。剛剛自己明明回屋睡覺來著,現在這情況,是個什麼鬼?

“少爺,龍若月小姐似乎醒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清秋耳邊響起。接著,蒙著眼睛的黑布和堵著嘴的麻布便被卸了下來。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俊秀男孩便出現在了清秋麵前。

“為什麼抓我!”清秋沒有哭鬧,抓都被抓了,就算哭有個屁用啊。

“你是龍若月?”一個輕挑的聲音從屋子的另一方傳來。說話的人,狹長的鳳眼微微的挑起,眼眸黑若曜石,斂盡星辰浩瀚,眨眼間,閃爍著嫵媚危險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嬈與殘酷,誘盡蒼生。如果莫思塵是天山雪蓮一樣清純,那麼眼前的人就如妖冶罌粟般讓人著迷。

“不是!”清秋淡定的回答。

“想想也是。”豔麗的男子走至到清秋的身旁,緩緩蹲下,挑起清秋的一股秀發,湊在鼻尖輕嗅,另一隻手卻突然捏住清秋的下巴。若是再使勁一些,自己的下巴怕是要被捏斷了。

“龍若月不可能長這麼醜!”

清秋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她這張臉確實大眾化了一點,可是也稱不上醜。

“我不是龍若月,你們抓錯人了,請放我回去!”清秋不爽的說道。心情不好還遭綁架,真是喝口水都塞牙縫,放個屁都砸腳後跟。

“小安,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綁錯了就算啦,難道連美醜都分不清啦。”少年不理清秋,自顧自的對著身後的男孩說著話。

“少爺,天太黑,我沒看清,聽見婢女都叫她姑娘,而且住在客房,就抓回來呢。”

“你都不看看再抓的?”雖然是責備的話,可是聽起來卻像是在調笑一般。

“我說,你們可以放我走嗎?”被無視了好久,清秋又一次提醒他們,這裏還有個人等待‘處理’!

寧止軒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折扇,在手中輕輕晃動,似是在思索,接著便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你是莫思塵什麼人?”

“……。”

“你喜歡莫思塵。”這男人會讀心術嗎,我可什麼也沒說啊。清秋無聲的表示了自己的崇拜。而寧止軒看著麵前這個女人複雜的表情,突然想笑,表情這麼坦蕩蕩,真是沒心機。

“難道你是莫思塵未過門的妻子,白琉璃?”男子的疑問觸動了清秋。

“我不是白琉璃,還有白琉璃不是莫思塵未過門的妻子,他們隻是朋友。”說出‘朋友’兩字時,清秋自己都莫名的心虛,他們都手挽手了,哪裏隻是朋友這麼簡單。

“哦?可是我昨天還在茶樓裏聽說,莫思塵下個月就要迎娶丞相千金了,原來這隻是個謠言吶。”寧止軒雙眼直逼清秋,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讓清秋火了。

“不可能,莫思塵娶妻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兩個快放開我,綁架我到底是幹什麼,都說了我不是什麼龍若月。”清秋開始大吼,因為她察覺出這裏應該是間客棧,應該有客人才對。

“莫思塵娶妻可是冥朝頭等消息,你竟然不知,你跟莫思塵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住在他的別院裏?”不知為何,心開始有點疼痛,他娶妻?自己天天在院子裏晃蕩,都沒聽過這個消息,而外麵早就已經傳開,是故意隱瞞還是自己隻是救過他的“客人”。

“少爺,你把人嚇哭了。”小智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幫她鬆綁吧。”寧止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生平最恨女人在他麵前哭,可是他卻拿哭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給她安排一間客房,今晚守著她,不要讓她跑了”

輕歎一口氣,他從桌上拿起一壺清酒,走到客房窗邊,南蠻國已經被芸華那個妖婆所控製,要是再找不到若月,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寧止軒仰頭猛灌一口酒,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流至胸膛,接著隻聽見‘啪’的一聲,酒瓶便碎了一地。門再次被緩慢的推開,小智出現在屋內,看著地上的白瓷酒壺,眼神隻是暗了一下。

“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人都綁錯了,能怎麼辦,她能去的地方我都已經查過了,如果連莫思塵這裏都沒有的話,看來這龍若月當真是去了蝶花穀?”寧止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若她真的去了蝶花穀,南蠻國這次恐怕就要凶多吉少呢。

“那我們明早啟程去蝶花穀?”

“不,我們明早去見冥朝大帝獨孤冥升。”寧止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