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可以算是雛形階段的原始森林。
“這是一棵正處在少年時期的萊尼樹,血族特有,它能在吸收co2的同時吸收一些精神產物,例如悲傷。甚至你若
願意,隻要掌握了它的某些規則,它也可以吸收掉你想忘記的事情,就像失憶一樣。”
聽到失憶,我下意識的問:“能恢複嗎?”
他想了想,說:“調用的規則越複雜就越難恢複,因人而異的。”
我點點頭,後又覺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個如假包換的人類,連飛都不會,怎麼可能和什麼萊尼樹扯上關係
。
“想什麼呢?”宇繞到我麵前。好看的眼睛一眨一眨。
“沒什麼啊。”我搖搖頭。
宇不說話,隻是看著我,靜靜的。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含情脈脈,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這棵樹我還起了名字呢。”宇說。
“什麼。”
他的嘴角勾了勾,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但下一刻,又抿起來:“我寫在它身上了,想知道的話自己找啊。
”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又不是你種的,就起個名字而已,我也會啊。
宇笑:“那都是100多年前的事了吧,其實我也忘了,我們一起找好不好?”
“既然忘了,那就再起一個吧。”
“什麼?”
“……不知道。”想來想去,總不能刻個“王小蒙到此一遊”吧,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我不開心時會常來這裏。這是四級中唯一的一棵萊尼樹。獨木成林,至此一棵。”
“沒想到還是個樹霸。”
走到主杆前,發現上麵刻著很多的小字。我靠近些,一行字變映入眼簾:希望破夜殿下可以抱我。
我的背頓時涼風颼颼,寒毛盡現。那是什麼,怎麼像……願望?
“這是願望。”說罷,宇走到另一邊,輕輕敲了一下樹皮,那塊樹皮便馬上凹下去,他招招手,我看到一個小洞
,裏麵藏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人們有時候會把願望寫下來,藏進樹身,祈求達成。”宇說。
“這棵樹遲早被你們折騰死。”我摸著傷痕斑斑的樹皮,“雖然它看起來已經很壯很壯,但畢竟還是少年時期,
很容易受傷的!”
宇笑了起來:“不會,這是魔樹,真正的命脈在地下,這樣是死不了的。”
接下來他說的話我也沒怎麼聽,隻是摸摸這,瞧瞧那,想著要不要也鑿個洞什麼的。
寫什麼呢,想和宇在一起,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算了,反正他也看不到,得找個隱蔽的地方才行,我細細的找
,結果又看到了一行字:破夜殿下,請你愛我吧!我有些汗流成河,被那個鼻孔長在天上的人愛還不如一刀一刀自虐,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小蒙。”宇走過來,找到正在忙碌找風水寶地的我。
“啊?”
“親王剛才給我傳消息,說讓我立刻去一趟議事殿,有急事。”
“哦,那你去吧。”我擺擺手,想著你走了我更好獨立作業。
“那你……”
我打斷他:“沒事,我轉轉,你完了過來接我就好。”
“那你一定不要亂跑,等我回來。”說完人已經不見。
我找的樂此不疲,看到對宇抱有非分之想的願望,都會心裏叫著:不靈不靈。然後心滿意足的繼續。
在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裏,看到宇的名字被圈成一個小圈刻在那裏。我好奇心大起,原來宇也許過願望的。
敲敲,裏麵是空的,找來個小棍子戳戳,裏麵白色的紙團就露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的抽出來,展開。空氣悶悶的。
我將紙條原封不動的折起來塞進小洞,找來樹皮覆在上麵。走出小樹林,抬頭看看天,陰陰的,有點壓抑。找
個石頭,我抱膝坐在上麵,想著宇怎麼還不回來。其實遇到我時,宇已經活了300多歲,算起來怎麼會沒有喜歡的人,就算現在有小孩也不奇怪吧,雖然夜族1000
歲以後才會真正考慮到結婚,但他那麼受歡迎。
眼睛有點濕,我胡亂抹抹,盯著地上的小蟲,把它看成宇,找石子丟它,最後它鑽進草裏不見了。
連‘喜歡’他也和我沒說過,明明我很容易滿足的,明明我認為這天大的幸福給我已是奢侈,可為什麼我還覺
得不夠?
那幾個字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