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小櫻,阿姨知道。在醫院住久了會很難受。但是,小櫻,沒有棒的身體怎麼能走出醫院呢?”院長柔順的長發被灌木擾撩的淩亂。幼小的林櫻穿著雪白的病服蹲在醫院灌木林裏的大石下,一臉偏執的咬著嘴唇。

“是呀,當時自己和奈裏是一樣的,當時,院長不忍心丟下偏執的自己,院長為我的悲傷而悲傷了。”

林櫻忽然想起幼時被院長帶走那件事。是呀,是一樣的,一樣,她憐惜著奈裏,又怎麼忍心丟下悲傷的奈裏不顧?她在花叢中一遍一遍的叫著奈裏的名字:“奈裏,奈裏……”

“是林櫻小姐嗎?”一個清脆的嗓音打斷林櫻尋找奈裏的行動。

林櫻聞聲看去,一名身著米黃色長裙的女孩站在翠綠的花樹下,女孩栗色的長發下是一張極為精巧的臉蛋,眉宇中盡現聰慧的靈氣,微微的笑意讓這張精巧的臉蛋看起來很溫柔。

林櫻尖銳的直覺告訴自己:“是宮野家的大小姐。”

林櫻微笑著回答:“是,我是林櫻。”

女孩走近林櫻,說:“我是宮野奈香,可以借過一步說話麽?”

林櫻看著手中的狗娃娃,猶豫說:“奈裏…”

宮野奈香微微一笑,說:“沒事的,奈裏,奈裏的話,我會派人找的。”

林櫻低頭輕聲說:“是嗎?那好吧。”

宮野奈香帶著林櫻離開花園進如一間滿是書籍的房間,想來是書房了。

宮野奈香請林櫻就坐,雙目看著林櫻,懇切之至,說:“可以拜托你聽一個故事麽?”

林櫻看著宮野奈香如此認真的表情,開始詫異,說:“請講。”

奈香皺著娟秀的黑眉,說:“你已經見過奈裏了吧?”

林櫻回答:“對。”

奈香抿嘴沉吟,說:“奈裏與我並非一母所生。媽媽在我4歲那年去世,5年後爸爸認識了一位中國的小姐,這位小姐很溫柔很善良,她安靜的看著我,與這個缺少歡笑的家,隻是溫柔的笑著。我不知道她當時想說什麼,但覺得那樣的她很美。

爸爸與她結婚,並且有了奈裏。奈裏與媽媽過了一個家庭應有的幸福的5年。

那5年,因為沒有媽媽而缺失的歡笑與融洽很充足的滋潤了這個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麼幸福的事情了。但是,我,奈裏,並不知道,這樣的媽媽背後有著我們無力抗拒的強勢力量。那天媽媽在教奈裏彈鋼琴,忽然有群凶神惡煞的人闖進來,將媽媽與奈裏圍起來,說:“小姐,老爺讓屬下請你回去。”

媽媽臉色蒼白,但奈裏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群嚇得直往後退。

媽媽護住奈裏,又對那幫人說:“你們先出去,不要嚇著孩子。”

那幫人對媽媽顯然尊敬,應言稱:“是。”紛紛退到房間外。

媽媽臉色蒼白的嚇人,眼裏噙滿了淚水,但媽媽不能讓奈裏看到自己的眼淚,隻是

笑著對奈裏說:“奈裏,在這裏等媽媽。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媽媽在房間外與那群人的首領見麵,那首領神情很是悲傷,說:“小姐,老爺出了事故,請小姐回去。”

媽媽聽到這樣的話語神色大變,驚恐得雙目直楞楞的盯著與她說話的人,步履開始踉蹌。

那人忙上前扶住媽媽。

媽媽咬著沒有血色的雙唇,居然說:“好,我跟你回去。”

媽媽就這樣跟著那些人走了,一走2年。

奈裏每天都在琴室等待,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奈裏又絕望又希望著。但是,這樣的奈裏,兩年裏一次也沒笑過,哪裏也不去,誰也不接觸。她固執的認為,媽媽被外麵的壞人搶走了,討厭一切外來的陌生人。別的孩子7歲,快樂,大膽,不知天高地厚,充滿好奇的隻想將世界窺探透。但是奈裏,奈裏固執的隻在家裏等待媽媽,隻有雙冷漠的眼睛,那本該灌滿熱情與希望的眼睛呀。我很擔心,這樣的奈裏會出事的,會出事的…。”奈香頭埋在雙膝上輕輕的抽泣。

林櫻一臉落寞,疼惜的看著奈香,說:“是嗎?我能做點什麼?”

奈香擦幹眼淚仰頭看著林櫻,說:“你知道嗎?你的側麵和媽媽十分相似。而且,你彈鋼琴的樣子…很溫柔。”

林櫻到是吃了一驚,開始明白奈香請自己執教的原因了,柔柔一笑說:“是嗎?”

奈香望著林櫻,一臉肯求:“請你,不管奈裏做出任何任性的行為,也不要不管她。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但是,我知道,隻有你,隻有你,能讓奈裏好起來。”說著站起身,一鞠躬說:“請你一定答應。”

林櫻動容的看著奈香,義無返顧的答應了:“如果真能對奈裏有幫助的話,我很樂意。”

奈香聰慧的眸子中滿是感激:“謝謝你。”

林櫻與小早留月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早留月興致勃勃的打聽:“小櫻,那叫奈裏的小鬼是不是很難對付?是不是總一副看誰都是壞人的腔調?”

林櫻微笑著隻是搖頭。

留月悶悶不樂的說:“是嗎?小櫻什麼也不告訴我嗎?”

林櫻仰頭眯著眼睛,笑著說:“你會見到她的,我決定將她帶到你家的蛋糕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