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一個墓就要對它鞠躬道歉,直到來到陳雪麵前,我抬頭看向她時,發現她在向我笑。
我雖然心中還是恐懼,但在這個美麗的笑容下我也不怎麼害怕了,要是這個陳雪要害我的話早害了,幹嘛要這樣對我又哭又笑。
“對不起啊,我知道你們是真存在,我不是排斥你的意思,但你也知道,我們人鬼殊途,隻要互不相犯,我還是會好好守著你的,”
我這樣說自然是指這些墓,看守這些墓就是我的職責,可不知道是我表達的不清楚還是怎麼了,陳雪居然說話了。
“真的,我就知道正光你不會不要我嗬嗬。”
“你,你能說話?”
我心跳快的不行,一張黑白的照片內的人會說話,這要是普通人見了早嚇跑了。
“正光,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雪兒啊,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忘了?”
“照顧你一輩子,你是鬼呢,我怎麼照顧你,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被嚇了一跳,開玩笑,我想變成幹屍不成,還照顧一個女鬼一輩子,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想到林翔的模樣,我的心髒好像就要停止,生出了一股窒息感,逃一般的回了休息室,現在休息室就是我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說我會照顧她一輩子,我話好熟悉,我說過嗎,那也不可能對一個墓碑的照片說吧?難道是真的,以前我真和女鬼睡過,而那個女鬼就是陳雪,那我的記憶哪裏去了?”
我突然覺得張有道說的話是真的了,現在我真想要知道自己的記憶,但那和女鬼陳雪在一起的那段記憶哪去了?
“我要去問問她,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她就那個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鬼,那為什麼她不出來見我,這事我一定要問清楚。”
我說著就要去問問陳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認識一個女鬼,可我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還是好好想想,等下趟巡夜再去問清楚。”
說著我坐在椅子上,努力的回想著我來到西區這個地方的一切記憶,但就是沒有和陳雪在一起的這一段,好像是被從腦子內刪除了一般。
“難道真是被從記憶中刪除了,誰又有這麼大的本事,人類的記憶好像不能刪除,會不會是張老板,他是天師,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
這樣想著,我覺得有可能,天師可以殺鬼,要是刪掉人的一些記憶,或封存一些人的記憶,那應該不難。
我這樣想著想著,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我拿起手電筒朝墓地走去,這次不管怎麼樣也要先問問陳雪有關我和她的事。
“那個,我問你,你說我們認識,那你出來,我們麵對麵說說了,說出我們的過去。”
為了自己那不見了的記憶,我的膽子也變大了不少。
“正光,你真不記得了,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個墓地裏,那是你第一次上班,你想想?”
陳雪沒有出來,隻是讓我回想自己第一次上班的事,但我第一次上班的記憶有些模糊,一大段好像突然沒有的感覺。
“我,我想不起來了,對於你的事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你是不是在騙我,人們都說鬼話連篇不可信。”
鬼話連篇不可信,這事家裏的不少老人說過,書中也不少提,但我現在卻在問一個女鬼我那些不見了的記憶,這是不是太補靠譜了。
“這個就要去問你的李爺爺了,是他把我封印在了照片內,也是他對你的記憶做了手腳。”
陳雪的話充滿了恨意,可以聽出她很恨李爺爺,但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