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過小男孩將他按在了椅子上:“小弟弟,告訴姐姐,是不是和爸爸走散了?”邊說我的眼神邊往蘇畈那兒飄。

男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畈,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你的爸爸呢?”我心底樂開了花,但表麵上還是很憂慮的東望望,西瞧瞧,“你一個小孩在這兒多危險啊!”

他聽了我的話後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爸爸不在。”

不在?怎麼會不在呢?!做你對麵的不就是嘛!我一個勁的朝蘇畈使眼色。

他掙脫了我的手,走到了蘇畈麵前:“叔叔,我們回家吧。”

叔叔?竟然隻是叔叔!怎麼劇情到我這兒就玩起了反轉?

“琉桑,怎麼了,不是說想出來轉一轉嗎?”蘇畈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阿姨不會說話,不要生她氣好不好?”

叫琉桑的小男孩垂下了頭,一聲不吭。

行,我算明白了,這一唱一和呢!想我縱橫情場那麼多年,沒料到最後竟栽在一個小孩的手上。真是命!那不公平的命!

心裏這麼想想就算了,客套的流程還是要做足了的:“那什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

“沒什麼事?”他的音調網上一揚,還真有點小誘惑,“惹了禍就想逃?沒有一點補償嗎?”

補償……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話說今天還沒喝水呢,真有些口幹舌燥,嗬,補償,要錢沒有,要人倒是有一個,我看了看自己,呃,還是算了。

“琉桑,讓阿姨陪你去遊樂園好不好?”他又自顧自的開了口。遊樂場?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要知道我夏翎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暈車和恐高,而遊樂場卻恰恰將這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不要答應……不要答應……很明顯,上帝是個老人,因為他的間歇性失聰又犯了,居然沒聽到我如此誠懇地祈禱。

“嗯。”琉桑的應答聲很微弱,對我卻仿佛是一個晴天霹靂。

“那……”他轉而望向我,“夏翎,要麻煩你明天再出來一趟了。”他望著我的眼神似笑非笑,不是非常的淩厲,卻有一種氣場讓我顫抖著雙腿含笑點了點頭。

我用強大的意念將我的雙腿向外拖,:“我就先走了。”

他快走幾步攔住了我:“等一下,用一個錯我不會犯兩次。”他朝我伸出了手。

他的意思是……這頓飯我請?!我憤怒了,好歹我也陪笑半天了,到頭來連一個漢堡都不值?

但是,話說出口卻變的軟綿綿:“我隻帶了幾個硬幣出門……”聽到這兒,他似乎很痛苦的扭過了頭,我大驚:“你不會也沒帶錢吧?”霸王餐,我活了小半輩子也沒敢吃過啊!

“這裏是肯德基。”

……我當場石化……道具呢?!被子床單什麼的上啊,就算隻有一個手帕,也能遮住我這張被丟到外太空的臉了吧!

“咳咳!”他輕咳了兩聲,又重新朝我伸出了手,“手機。”

感情是要我號碼啊!直說不就行了?還跟這兒裝文藝。我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過了幾秒,他兜裏的手機震了起來,然後他笑著把手機還給我了,注意,這個笑是不加任何修飾的,非常純粹的笑。活了二十四年的我,第一次覺得圓滿了……

當我從圓滿中醒來時發現,現實果然是破碎的,蘇畈這廝兒已經帶著他的侄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獨留一個我在過道犯花癡。

music,還等什麼,響起來:“2013年的首個相親,比以往時候都慘了些……”

回家的時候經過一個小餛飩鋪,我摸了摸隻放了一個漢堡的肚子,毅然的坐了下來。屁股還沒捂熱,老媽的奪命連環call就追了過來:“你個死丫頭,對象還沒談一個,就給我學會放鴿子了?人家小蔡同誌苦等了你兩個多小時,你當你大腕兒啊,身都沒有現一下!”

我默默地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安靜地吃起了餛飩。

十分鍾後,我擦了擦嘴,拿起手機,:“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氣死我了,孺子不可教也!罵的我都渴了,以後再教訓你。嘟……”

哎,每次都這一套,我都替她心疼話費。

至於小蔡同誌嘛……都怪我一時馬虎,菜和飯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小蔡同誌啊,可憐我還沒見上你一眼,你就被端走了,成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的下酒菜……

我打了一個哈欠,人吃飽了就是容易犯困,一犯困腦子也就不夠用了,此時的我早已忘了堪比“狸貓換太子”的“飯和菜”中的飯了,而是一頭撲向了我柔軟的大床。

------題外話------

第一次,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