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好惹的妖獸或者敵人,聶布從來就隻有一個字:打不過就躥!
可是,現在壓根沒有躥的機會啊!
周圍一拳的踏雷獸十分狂躁地怒視著聶布,跟發現了什麼仇人一樣,這可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究竟是惹了誰了?”
聶布實在想不明白他老老實實的怎麼忽然就有妖獸跟自己過不去呢?不就是借它的地盤繞一下,至於那麼拚命麼?
不解地抖了抖嘴角,聶布心中急的退了幾步,擔心那群妖獸上來就把自己給踩成大便。
可是……
自己的腳才剛剛抬起,那頭踏雷獸一下子就尖叫了起來,跟遇見什麼天下第一恐怖的事情一下,目光中帶著十足的驚恐,好像聶布要是敢把腳抬起來自己的天就塌了一樣。
“額……”
這下子聶布徹底傻眼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呆在妖獸群中,隨著時間的消耗他心裏頭是越來越緊張。
而周圍的妖獸也是越聚越多,裏三層外三層的,果然跟宋鍾所提醒的一樣,一旦遇到一點麻煩停下來,那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周圍的妖獸非得把你當當成瀕危動物一樣圍起來觀看。
疑惑中的聶布瞧見踏雷獸的模樣,好像是明白了點什麼,心裏頭嘀咕著:“抬腳的時候就著急地亂叫,莫非是不讓我抬腳?難道是害怕我逃跑麼?”
想了想,估計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聶布心虛地想道:“嗯,肯定是擔心我逃跑了,像我這麼厲害的人那家夥肯定清楚是攔不住我的。”
臉上閃現出深藏功與名的表情,聶布又重新地把腳放回去,麵帶微笑地說:“放心,我不跑……”
話還沒說完,踏雷獸又發出了驚天般的怒吼:。
腥臭之氣從嘴裏發出來,直嗆得聶布眼淚流的滿臉都是。
咳嗽了好幾聲後,聶布登時就打算跟那笨家夥拚命:“靠,想幹嘛!”
說這話,聶布還用右腳猛地往地上一踩,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腳下去,徹底是將他推到了深淵之中。
“哢嚓哢嚓……”
似乎有很細微的聲音從地下傳來,聶布的耳朵顫了顫,眼睛的餘光微微往下一掃,似乎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沙質的土地,除了略微鬆軟之外,也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
“疑神疑鬼了麼我 ?”
望見踏雷獸要吃人的模樣,聶布心中惴惴不安起來,總懷疑自己是惹了什麼大禍一樣,可一時半會又看不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
“踏。”
“踏。”
“踏!”
踏雷獸往前邁了三步,直接逼到了聶布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五米高的踏雷獸將腦袋向下伸了伸,兩邊近乎獨立的眼珠子死死盯著聶布,鼻腔內時不時喘出一些令人作嘔的熱氣。尤其是距離過近,那簡直就跟是大熱天把臭襪子臭內褲捂在一起的感覺一樣,無法比喻了。
捏著鼻子扇了扇,聶布把頭扭頭一邊,一副大大咧咧渾然不在乎的模樣。
“臭死了,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呼扇著空氣的同時,聶布手中地荒氣那真是越聚越多,體內的丹田也已經高速運轉起來,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性。
不怕?那是哄人的,跟幾頭凶猛的高級妖獸在一起,聶布沒嚇得腿軟都算好了。
嘴上的皮連續抖了幾下,踏雷獸仿佛是聽懂了聶布的話,竟然人性化地把眉頭鎖在一起,眼神如刀子一樣犀利地紮在他身上,讓大熱天的聶布突然間有種發寒的感覺。
“哼唧。”
又是一口熱浪吹打在聶布的臉上,頓時讓他忍不住了。
手中的荒氣一收,聶布見情況危急,索性就試著強行突破下,全力逃跑的話興許能從這幾頭龐然大物的口中逃掉。然而令聶布沒想到的是,那踏雷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動手的打算,而是腦袋輕輕往下麵點了點,似乎想表達著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踏雷獸的意思,聶布幾百年就白活了。
往後退了兩步,麵帶嚴肅地蹲下身子,謹慎地掃視了一下周圍,見踏雷獸們並沒有偷襲把自己踩死的準備,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剛才踩著的地方。
摸了摸,很柔軟。
頓時,一種不妙的感覺出現。
“糟糕,似乎有問題。”
在他印象中,荒石山脈雖說不是每一處都是山體,但絕不至於出現柔軟的地麵,哪怕是細質的泥土都不可能。現在腳下忽然多出了一片軟軟的沙土,還讓踏雷獸那麼重視,答案已經可以揭曉了。
“該不會是那些東西吧?”
表情有些難看,在抬頭偷看了一眼踏雷獸的表情,聶布“咕咚”吞了下口水。
·從那吃人的憤怒上麵,他已經猜到自己踩到的是什麼了。
“我日!這下死定了!”
心裏頭欲哭無淚,難怪自己那麼低調都能引起一堆妖獸的敵視,原來是把人家的命根給招惹到了,自己至於那麼點背麼?
“該死的宋鍾也是的,你當時就不能在提醒我一下或者幫 我一把麼?”
明明是自己犯錯的聶布把責任全無恥地推給了宋鍾,然後齜牙嬉皮笑臉地站起來,心虛地笑道:“嘿嘿,我說河馬大哥,小弟剛才也是無心之舉,根本沒有冒犯的意思,河馬大哥你能不能看在小弟認錯態度良好的麵子上就這麼錯了呢?”
“嗯?不能?”
“好吧,我也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畢竟那玩意壞了的話不能複原不是,要不這樣,我去采點樹脂,然後幫你們把那東西給黏好?這個總可以了吧?”
“哦我暈,還不行麼?”
想了一堆答案都讓否決的聶布微微有些生氣:“這樣吧,我去幫你們偷點別人的那東西補償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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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布在那有聲有色地“道歉”時,渾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踏雷獸已經完全的處於暴走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