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呆呆地坐在宮爵一品268包間裏,望著電腦中顯示的醫院監控視頻,急得雙眼噴火渾身是汗,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打電話沒人接,而我離那邊又太遠,孟叔和鴿子又不在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之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周圍靜悄悄的,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凝固在空氣中,阻礙著我的呼吸,我的大腦因缺少氧氣而漸漸地昏沉,再也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我感覺我快要窒息死了,我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忽然,醫院大廳裏衝進來好多特警,他們荷槍實彈向著門診部的後門衝去。
那三個剛從住院部電梯裏下來的壯漢,正要穿過長長的走廊,奔出攝像頭的監控之外,忽然間停了下來,急忙掉轉頭又往住院部奔去,攝像頭中閃現出一批特警勇猛地撲了過去,三個人絲毫未敢反抗,全部被按倒在地上給銬了起來。
我的鴿子呢?
我的鴿子在哪裏?
後來那兩個堵截鴿子的歹徒,怎麼還沒有在攝像頭中出現呢?
我的心裏一陣歡喜又一陣緊張,我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深怕錯過了任何一個鏡頭。
等了好久好久,仿佛過了兩個世紀了一般,手機陡然間震動起來,是孟叔的來電。我接通手機急忙問:“孟叔,鴿子呢?你和鴿子都沒事吧?”
孟叔喘著粗氣說:“沒事了,我和鴿子都很好!”
“剛才怎麼了?”
“剛才走的太急,鴿子體力吃不消,快到門診部的時候暈了過去,幸好路過一名醫生,在他及時搶救下鴿子已經醒過來了。”
“你們現在哪兒?”
“我們在門診部後門走廊這兒,坐在椅子裏休息。”
“那幫歹徒抓到了嗎?”
“抓到了,追我們的三個人已經被警察銬起來了!”
“還有兩個在門診部堵截你們的人,他們也被抓到了嗎?”我緊追著問。
“第一個抓到的就是那兩個人,警察說外麵車裏還有一個司機,全被抓起來了!”
聽孟叔這麼說我終於放下心來,我接著問:“孟叔,鴿子現在身體還好嗎,休息一會兒還能走回住的地方嗎?”
孟叔說:“醫生說鴿子剛才受到驚嚇,再加上走的急,病情不穩定,需要留在病房觀察治療,不能再出去了,擔心病情會有變化出現什麼危險。”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為了躲避那幫歹徒,就不給鴿子看病了。我一想,是不是這次突襲不成功,他們的人又被抓起來這麼多,吳海英暫時就沒有膽量再派人去了呢?或許這件事已經牽扯到他,他自身都難保了也說不定。
我正在想著怎麼辦,孟叔又說:“我先掛了,醫生催著要讓鴿子快些回病房。”
我隻好說:“孟叔,你帶著鴿子先回病房去吧,可能沒事了,我這邊還有一些活要忙,過兩天我再過去看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掛了手機,看著電腦中孟叔和醫生,還有兩名警察陪著鴿子去了住院部,那五個壞蛋全被特警押著走出了門診部的大廳,走出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
我定了定神,坐在包間的沙發中絞盡腦汁地想著,也許得給鴿子再換一家醫院了,這幾天或許沒事,保不準今後會怎麼樣。這次吳海英派去的人雖然被抓了,但警察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從鏡頭中可以看出,他們什麼凶器也沒有帶,他們隻是幾個人在醫院裏到處竄,連鴿子的麵都沒有見到,更無從談起傷害了,無憑無據的,警察逮到他們又能怎麼判?
我猛然一個激靈,對了,這是大白天啊,醫院裏有那麼多的人,而且到處都是攝像頭,吳海英他們即使帶著槍,他們也不敢那麼大模大樣地把人從醫院裏劫持出來吧?吳海英這個混蛋腦子不傻,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那麼大的隱患,怎麼可能會幹那麼蠢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