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越獄(11)(1 / 2)

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他見我說話不那麼幹脆,就這麼一說,好讓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他才能盡快地偵破此案?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可以值得我相信的!

那我該不該告訴他那一百萬背後還藏著秘密呢?我能不能告訴他錢袋子在哪裏,就可以一下子全部洗脫了我的罪名呢?

不!絕不能!我不能這麼輕易地冒這個險!

我說:“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我是被綁架的。那天晚上我和楊傑一起去他的修車行,去取他借給我的六萬塊錢。快到他店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人放火,楊傑衝下車就去救火去了,我開著楊傑的車去追那幾個人。後來在泉河村張鬆原來的家門口遇到了他們,我下車想教訓他們一頓,再交給警察處理。我一開始沒想到他們是吳海英的手下,以為是楊傑得罪的一般的小混混,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誰知就因為我一時大意,讓吳海英從背後偷襲成功,給了我一掌,把我給打暈了。我被關在張鬆家二樓的一間屋子裏,第二天早上,看押我的五毛和張鬆兩個人出去吃早飯,我趁機從被吊在房子上的鐵鉤子上下來,去掉綁在手上的繩索想逃出來,因為窗戶有很粗的鋼筋焊的防護欄,大門也是厚厚的鐵皮包著的,從外麵給反鎖上了。我逃不出去,就躲在屋子裏等他們回來,好趁機製服他們再走。後來他們兩個人回來了,張鬆走在前麵,我把張鬆打倒,想再攻擊五毛時,他跑遠了,我看他掏出鋼珠槍,趕緊逮著張鬆擋在我身前,這家夥還是開槍了,打在張鬆的皮帶上……”

郭警官打斷了,提醒我說:“這些上次你都說過,撿重點的說。”

我說:“後麵就是重點了。我擔心五毛還會繼續開槍,隻好放了張鬆,被他們重新綁了起來。後來五毛下去上廁所,我趁著隻有張鬆一人在,就設計讓他靠近我,一頭砸在他臉上,製服了他之後,我才得以逃脫的。當時我記得用力太大,把張鬆的臉給撞破了,淌了好多的血。他們不是說他泉河村的家早就拆掉成廢墟了,他早就到外地打工去了嗎?那你們是否可以找到他,看看他臉上是否還有傷,他鼻青臉腫的這才幾天可能還沒有完全好,隻要他臉上的傷痕還在,至少說明他是來過本地,我也跟他動過手,可以反過來拆穿那些謊言吧?”

郭警官認真地聽我說完,坐正了身子,想說什麼,仿佛不知道如何去說。我看見他的眼神中漂浮著一種無奈和痛惜。

過了一會兒,郭警官平靜了一下心情,方說:“張鬆前兩天就已經死了。”

“怎麼?他死了?怎麼會突然間死了?我沒有下那麼重的手,不可能幾天後就死的!”我大吃一驚,嚇壞了!要是他們用這種方式來栽贓我,那我可怎麼還能夠說清楚!

郭警官說:“與你無關。我接手這個案子之後,聽你說了一些情況,也想到從這個方向去查,我們有兩位同事趕去兩百公裏之外的城市,去找張鬆打工的地方,卻意外地得到消息,張鬆被一輛大卡車給撞死了,死的很慘,臉部和身上到處是傷,已經麵目全非無法驗證了。”

怎麼會這樣?我心中稍稍平息一些兒,但我又覺得很蹊蹺,會不會他們感覺到張鬆腦子不怎麼好使,遲早我或者警察,會從張鬆那裏打開缺口,找到他們那幫混蛋的犯罪證據,他們對張鬆下了毒手?這樣一來,不僅張鬆再也開不了口,而且,他被撞成那樣,根本也沒辦法查驗我曾經暴打過他,來證明我和他見過麵了。

好歹毒的吳海英,他是你的親戚啊!即使不怎麼親,可也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能有什麼秘密,比一個人的生命還重要?

我不清楚這是吳海英的指令,還是齊六讓他這麼做的。不管是誰,可以這麼歹毒,這麼殘忍地對待自己的手下,那他一定會用更加歹毒殘忍的方法來對付我,想一想都非常的恐怖,我該如何去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