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本來那架勢,是打算用拳擊跟我過招的,見我用腳打他的外圍,他也突然改變了戰法,我趁他向左移位的霎那間,飛起右腳擊向他的肩頭。我當時還想著,這哥們這麼瘦小,別把他給踢散架了。所以我出腳之前就打算好了,不踢他脖子以上的部位,選擇肩頭作為攻擊目標,而且盡量不使上全力。
沒想到我的腿剛抬起,這哥們反應太快了,我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對方抬起右腳,我立即感覺到腳踝鑽心地痛。我當時就清醒了,原來這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我改變了戰術,以虛打實,拳腳並用,攻其要害,加大了還擊的力度。
可是,沒等我完全施展開身手,我就稀裏糊塗地挨了一記重拳,頭悶悶的,腹部也被這哥們膝蓋頂得如肚子裏忽然被高壓氣槍充足了氣一般的暴漲難忍。我被打得鼻青臉腫腿抽筋,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倒了下去。
隊友們後來跟我說,那哥們養成了習慣,見我攻擊他,把我當成了恐怖分子一樣的打擊,我被抬下來時已經昏迷不醒,隊友們都以為我就這樣要駕崩了,可誰知我在送往醫院的途中,美美地睡了一覺,醒過來啥事也沒有,回來休息了一天,就照樣可以繼續修理電器了。
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蠻有信心的,這次傷的很重,但跟那次打比賽相比,對方是個愣頭青,暗中下得狠手不比五毛他們打我的輕,我都挺過來了,這次我相信一定能很快好轉的。一旦好轉,隻要鴿子看到我不會生疑,那我就立馬去鴿子家,帶上她離開這裏,到了那時,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了,不用多想了,還是先睡覺吧,所有的問題,都等到這一覺之後,看情況再說吧。
我重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調整好呼吸,盡量控製著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地休息。
我靜靜地躺著,大腦裏一片空白,本以為很快就會睡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始終處於不動的狀態,身下受傷的部位隱隱地疼。
我翻了個身,還是不怎麼舒服。我再翻到另一邊,身上依然還是難受的不行。這樣翻來翻去,我的睡意全被攪得消失了,腦子裏再也清靜不下來。一會兒擔心我這次撒謊騙過了鴿子,萬一她還是不相信,或者想給我真弄一個驚喜,忽然間跑了回來感動我一次,那豈不是很槽糕,我該如何去應對?
一會兒又想著,吳海英那個大屌毛真牛那個洞,居然答應把那一百萬白白地送給我,隻要求我替他保守住秘密。是什麼秘密,能值這麼多錢呢?
到了現在,他還會懷疑我把錢轉移給其他朋友了嗎?萬一他分析出沒有其他的人幫著我,他為了掩蓋那個秘密,找個機會暗中給我一槍,那我豈不是很悲哀?
會嗎?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想一想脊梁後麵都發麻!別看我這人挺喜歡打比賽的,其實我這人最怕死了,一想到死,會永遠永遠地醒不來,會永遠永遠地沒有了,我就莫名地恐慌,一陣比一陣的揪心,像掉入萬丈懸崖一直沒有見到底一樣,沉甸甸的往下墜,明知道沒救了,可還是在清醒之中,那個痛苦說不上來的難受。一陣的恐慌,又刺激的我全身瘙癢難忍,如一把一把的麥芒,向著我身上使勁地戳過來一般。
我忙轉移注意力,不再去想最慘烈的結果,好讓我身上的癢癢有所緩解。
我又想著,錢袋子裏會是什麼秘密呢?是藏著金條,還是有銀票?
這些都不太可能是。至少這些東西,不至於讓他們那麼惶恐,花那麼大的精力來追捕我。
那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