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程序我在張副所長那裏做過,很熟練地按照他指定的位置,一一簽名按手印。做完了筆錄,宋隊對我說:“先去醫院看看傷吧。”
我問宋隊那幫歹徒抓到了嗎,應該如何審判他們?
宋隊說:“這個案子不簡單,不能很快下結論,你先去治療吧,別搞壞了身體,時間長著呢,我們有時間再聊。”
宋隊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向宋隊表示了感謝,宋隊客氣地說:“這有什麼好謝的,別說我們是兄弟,就是陌生的百姓來報案了,我們也要盡快出警,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職責!”
宋隊說的讓我很感動,宋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直送我到大院子門口,說:“快去看醫生吧,我還有事要忙,咱們電話再聯係!”
我和楊傑一起向宋隊揮手,然後坐上楊傑的車,楊傑問我去哪家醫院,我說:“一點皮肉傷,沒事。我餓了,找個地方先吃午飯去。”
我和楊傑找了個稍微幹淨點的小飯店,這時已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飯店裏人很多,我們點好菜喝著茶慢慢地等著,我問楊傑:“你怎麼找到宋隊的?”
楊傑說:“今天也真巧了,你在手機裏說被那幫歹徒又盯上了,我問你怎麼回事,你卻把電話給掛了,我心裏好著急,正要回撥過去的時候,正好接到宋隊的電話。我一想,宋隊正是管這個的啊,就趕忙把這事跟宋隊說了。宋隊這人很實在,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讓我趕緊趕到防暴大隊,他在那裏組織警力一起去營救你。”
我說:“平常我們和宋隊來往很少,他今天怎麼想起來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今天太巧了。”楊傑興奮地說:“他是當官的那麼忙,平常也很少見到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也沒有和他有過來往,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給我打電話,問我這幾天怎麼沒有去健身館鍛煉,讓我多去玩玩。”
我又想起一個細節,問楊傑:“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個小樓上的?我看見你們到了泉河村,直接就奔著我藏身的那座小樓去了,怎麼對我在的位置那麼清楚?”
楊傑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和宋隊不在一個車上,他在前麵那輛指揮車裏,可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判斷吧。”
楊傑也說不清楚所以然來,想當然地說:“他們防暴大隊很厲害的,專門處理這些突發事件,做多了,應該在現場很容易觀察出來你的具體位置吧?”
我對楊傑的分析不怎麼認同,記得當時那麼多的警察下車之後,根本沒有朝兩邊看,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全都直接衝進小巷子,跑到我所在的那座小樓的樓下,像事先演練過一樣,非常快速標準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在我的想象中,雖說我沒有參加過類似的軍事訓練,但是,按照常理來說,那麼多的警察,不可能在事先沒有確切命令的情況之下,步調一致地全都跑向了同一個地方。我的感覺中,在不清楚歹徒的具體情況之時,警察應該向四周散開,找到有利的地形先隱藏好自己,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快速有效地向前推進才對。不會那麼多的警察,在不明情況之前,全跑到樓下,組成一排盾牆,集中火力等待進攻。給我的感覺是雖然好看,但中看不中用,像是演戲一樣,一旦敵人的火力過猛,這些警察拿著的盾牌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能有效地消滅敵人,反而己方會處於非常危險的被動挨打的局麵。
“管他們是怎麼工作的呢,反正宋隊救了你,雖說是他的職責所在,但這也算他這個人很夠義氣,值得交往。有時間請他出來坐坐,感謝感謝他吧!”楊傑望著我滿眼的疑問,轉了個話題對我說。
或許是這幾天,我被派出所的警察給攪合的神經太過敏了,聽楊傑這麼一說,我便問他:“平常和宋隊很少走動,請他,他會給麵子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