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到了他跟前,我問。
元朗猩紅的眼睛閃了閃,指著前方。
我著眼望去,手電筒順帶也打了光區,隻見河岸處,細碎的石子侵著濕潤的泥巴。
這種質地,像極了岸邊。
胖子當初說不可能是牙河的緣故,是因為牙河周圍沒有軟泥,全都用石子砌的整整齊齊。
可是這裏……
“你在牙河公園失去的意識?”我一愣,轉而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牙河晚上九點就閉園了,按照你的死亡時間,你如果是在這裏失去的意識……你是怎麼進來的?”
元朗撓撓頭,眼睛更紅,卻忌憚的看了看我手裏的旋風和符籙。
隨後歎氣似的指了指門。
“你是從大門口走進來的?”我一愣,“怎麼可能!”
元朗免不得一陣比劃,半晌,我才明白,他不是自己來的這,是一輛出租車載著他來的。
而當時到了此處,牙河公園的門開著,而且裏麵有人,河裏有光,可是當他到了河邊,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
緊接著,就死了。
我豎起大拇指:“描述的很清楚!”
元朗一愣,比劃了一番,那意思再問我,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你和元老一樣著急。”我無語。
元朗聽到元老,神色安了安,怨氣卻愈發濃鬱,才20歲的年紀,男人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偌大的家業,輝煌光明的未來,竟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沒怨氣才怪。
我想了想,安撫他:“先回去,我找人商量一下。”
元朗隻能點頭,緩緩消失在了視線裏。
我拿起電話,求助崔隊。
等來的還有胖子周青等人。
牙河公園被圍了起來,工作人員也被叫來打開了大門。
胖子好笑的看著我:“從哪進來的?”
“飛進來的!”我幹咳,翻牆這麼粗魯的事,我怎麼會幹?不可能!
胖子嘿嘿賤笑:“行啊,越來越像男的了。”
“就你家蔻蕾是女的,行了吧?”我沒好氣白眼翻他,“快幹正事。”
“你倆一見麵就吵。”周青帶著笑意,打趣我倆。
”誰願意跟她吵!“胖子不服氣。
我嗬嗬兩聲,表示不屑。
周青也是無奈,拿出照相機,開始借著四處打的光照相,緊接著采集土壤,一番折騰下來,采證環節結束了。
“剩下的就交給你倆了,崔隊吩咐的,我去審訊工作人員。”周青說到。
我環視了一周,大家倒是各司其職,崔隊在指揮著手下警察到四處搜索異常,周青在問詢工作人員。
胖子眼睛一亮,用肩膀蹭了下我:“你怎麼找到這地方的,確定?”
“元朗帶我來的。”我直奔主題,嚴肅了神色。
胖子一聽,有些害怕的往四處看。
我拍了他一下:“走了,幹正事吧!”
胖子長舒一大氣:“胖爺遲早被你嚇死,得,你說說具體情況。”
說著,蹲下開始打量,我也開始轉述元朗得意思。
五分鍾後胖子站起來,臉色沉悶:“就是這裏,完全符合。”
“采樣能證明嗎?”我追問。
胖子搖頭說難,本來被掛掉的組織就少。
“別想太多,能對上就成,實在不行案子轉第九處。”胖子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