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等到婆婆出來，竟然到了下午四點。
她精神狀態很好，反觀略微滄桑的黃教授，行程鮮明的對比。
“大壯！”婆婆見到大壯，祖孫倆撲在一起。
大壯笑個不停，婆婆也是抱著不撒手。
黃教授臉色不好看，疑似嘲諷的瞪了一眼，嘴裏嘟囔了句。
“爸，你說什麼？”黃齡沒聽清楚。
我和顧擎相視差異，我倆可是聽清楚了，黃教授說的是：死老太婆。
這話不算是罵街，甚至帶著寵溺。
顧擎臉色不好看，畢竟我倆是打了賭的。
然而，雖然有要贏的趨勢，我也驚呆了，什麼情況？
“我媽媽狀態如何？”顧擎幹咳，直奔主題。
黃教授這才看向我們，讓黃齡倒水。
我擺手：“咱就別客氣了。”
這以後萬一稱為一家人，就更不用客氣了。
顧擎破天荒的瞪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頭。
隨後就聽黃教授自顧自的說：“接受度非常好，不對，是頂級好，照這個趨勢，隻要不再受到刺激，再來一次就行了。”
“……”這麼好嗎？什麼時候精神分裂如此好治療了？
顧擎也是一臉蒙圈：“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接受度好。”婆婆一臉得意，“當然，黃教授的專業也是沒話說的。”
黃齡差異：“聞所未聞，怪不得，這一次治療就是六個小時，別的病人都是一個，郝阿姨，您也太信任我爸爸了吧？”
“誰信任他！”婆婆反口。
“你不信任我，能接受度這麼好？”黃教授本來被誇，美滋滋的，此時又冷了臉。
婆婆撇嘴：“我這是接受治療的接受的好，什麼信任？”
“得，我不跟你爭。”黃教授擦了頭上的虛汗，“我快把你媽媽治好，早完事，哎，我一個外國教授，都差點成大媽了。”
“噗……”我忍不住笑了。
黃齡也是笑，隻有顧擎和黃教授說著客套話，也覺察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黃昏戀……聽起來還是滿浪漫的嘛……
又聊了一會，黃教授才送我們出去。
我讓婆婆先跟著顧擎上車。
等門口剩下我們是三個人，黃教授才若有所思：“風暖，你有事？”
我也不客氣，點頭將小時候被篡改記憶的事情說了：“我想找我爸媽，黃教授……”
“我幫你，不過得讓我休息休息。”黃教授苦笑，“怎麼感覺給你家做了奴隸？”
“錯覺！一定是錯覺！”我拍著胸脯打保票，“絕對是最後一樁。”
“得！我說話向來算話。”黃教授見我這副模樣也笑了，將時間約在四天後，也就是媽媽結束治療的隔一天。
我當場道謝，鞠躬，把黃教授嚇了一跳，趕緊讓黃齡送我上車。
顧擎在遠處等了許久，路途雖短，黃齡卻是一臉同情。
我笑：“人總是同情弱者的，我在你眼裏竟然也成了弱者。”
黃齡聳肩：“這倒不是，希望你找到父母。”
我揚起嘴角，道謝，上了車。
由於今天著實累了，一家人在路邊的粥店簡單吃了，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