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倒是很快,還是認識的人,崔對和周青。
崔隊比往日見到我更親切些,周青葉圓滑了很多,不是表麵,是眼神。
幾個警察將車子圍起來照了相,才拖了回去。
留下崔隊和周青。
周青和我打了招呼,又看到顧擎點了點頭。
“奇怪,車怎麼跑這來了?元朗的案子正好也是我們負責,現在法醫在蔣紅家裏。”崔隊直奔主題,“老黃說這兩個案子有關係。”
崔隊是解釋,也能聽出這倆人關係好了。
畢竟以前是過命的交情。
崔隊似乎看出來,解釋了一下:“上次如果不是他,我該東窗事發死了。”
“黃隊說了您和他的關係,如今都和好是好事。”我感慨。
顧擎則是問起元朗的事兒:“小暖著急,我們一起過去吧。”
崔隊點頭,正好現場遇到了麻煩,他們要過去一趟的。
車上,我問起出租車的事情。
剛才崔隊的話似乎是認識這輛出租車。
周青接過話來:“出租車司機的案子是我負責的,包括後續的打撈工作。”
我豎起耳朵:“牙河?”
周青呆愣:“你怎麼知道?T市那麼多河,你竟然能清楚的說出來發生地點!你……”
“別……我就是做了個夢,也許是死者托夢也說不定。”雖然嘴上嘀咕,心裏卻已經確定,這事沒跑兒!
周青笑了笑:“還是沒變。”
“嗯?”我不解。
顧擎接話:“周警察同誌,還是說說打撈吧。”
周青哂笑:“行。”
原來,這案子是發生在一個月前,也就是在我和顧擎訓練期間,所以距離這麼近的案子我們才不知道的。
這件事還上了新聞頭條。
說著,我拿出來手機,從微博上找頭條,發現並沒有元朗的死。
回憶起夢中司機大叔說元朗死上頭條的事,估計是對自己當時的事情放不開?
“後來那輛車和屍體一起被撈出來了,可是頭卻斷了,往後扭著,很是可怕,不過法醫鑒定說是溺水而亡。”
“怎麼可能,頭都快斷了……”我氣不打一處來,“法醫不是胡鬧嘛!”
“這事兒其實透著怪氣。”崔隊笑了笑,“你說的托夢,我倒是信。”
“隊長……”周青滿臉不讚同。
崔隊擺手:“沒事,自己人,可以說說。”
說完,慢慢道出了自己的懷疑,原來症結在那個法醫身上,在打撈出來的第三天,法醫突然病了,住院期間不停的夢到死者,現在還沒上班。
“精神狀態很不好,按理說當法醫的膽子都很大。”周青接話,“可是我還是不信鬼啊神的。”
說著,指了指前麵:“到了。”
我順著望去,老將的家門口被警戒線圍著,結結實實的。
下了車,看著崔隊和周青帶完手套,進入了警戒線內。
我倆緊隨其後,紅姐哭著一雙核桃眼癱坐在警戒線外:“怎麼可能死……”
而紅姐旁邊,站著個一米八的大男孩,雙目迷茫卻猩紅,再看那消失的腳和熟悉的臉,赫然是元朗的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