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能看見你主人嗎?”我問。
“你問的問題已經夠多了。”嶙峋怪石上隻有一座木屋,仿佛孤寂的被托在山頂。
但是自從高力告訴我這木頭的材質,此時看到,竟覺得用一座金山形容更加貼切。
木屋的門緊閉著,老鬼一揮手,陰氣將門瞬間推開。
屋子裏還是那日瞥見的場景,諾大的空間,隻於屋子裏一座棺材,那棺材上立著兩台蠟燭,蠟燭日夜燒著,明明過了即日,卻還不見少。
“我朋友呢?”這屋子陰冷的厲害,我隱隱發抖,一刻也不想呆。
“哪兒那麼多廢話。”老鬼沒好臉色,“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越臨近十一點,陰氣越發重。
我恍然想到,子時指的是23點到1點,也就是說,陰氣最重的時候。
那時候對我也是最不利。
“我來是交換的,不是等死的。”我說著就往外走,“不見我朋友就不換了!”
“你走?你走得了嗎?”老鬼猛然出現子在我麵前攔住去路,“你走啊!”
我露出冷笑,伸出右手殺鬼符對準老鬼。
老鬼一開始凶光大露,待符籙逼近,竟是慘叫後退:“別,別過來。”
我見這情景,也不逃了,稀奇:“你竟然怕我的血?”
按照師父的傳承,的確有說過血是祛邪的,但是童子血,童女血,還有至陽血。
至於我這種烏陰體質,若說鬼怕我的血,那簡直就是笑話。
所以我一直低估,可如今看到老鬼的反應,我有些驚奇。
“你用了你的血?”老鬼瞪大了眼睛,警惕的向後退,“你今天是來換你朋友的,別亂來。”
我嘿得一笑,玩心大起:“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點錯沒有!把我朋友交出來,饒你不死。”
“你別亂來。”老鬼後退,退到木屋中,指著棺材,“你朋友在棺材裏,放心還活著隻是暈了。”
在棺材裏,這密不透風的隻是暈了?
我自然不信,心裏著急:“打開,快點!”
“我打不開啊,我是靈魂體,不如,你打開?”老鬼苦著臉。
“別廢話,我朋友怎麼進去的?”我有了怒意。
老鬼卻說是她主人占據了萬妮的意識,把自己關進去的。
我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距離11點越來越近,我首先開始冒冷汗。
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那棺材蓋子使勁兒一腿。
‘砰’的一聲,棺材蓋子落地,那上麵的兩根蠟燭,頓時滅了一根。
霎時間陰風乍起。
“糟了!”心髒七上八下的跳。
“風暖,既然來了,就留下吧,我們聊聊。”女人嬌柔的笑聲,響徹整間木屋。
“你出來,別裝神弄鬼。”我聲音發抖。
她笑的更加清脆:“別凶,說說,他對你好不好?他對我倒是挺好的,你看著屋子,看這棺材,可是他無法取舍,不如我幫他,你說呢?”
他指的自然是顧擎。
我聽著心痛,下意識捂住耳朵,卻見這屋子原本因一隻蠟燭滅了暗淡了許多,卻突然亮了。
往蠟燭處看去,那原本滅的火苗又著了,綠色的鬼火取代了紅色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