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老蔣已經喝的暈暈乎乎了,隻有雲客和我清醒,雲嬸子臉色微醺看著我笑。
“丫頭,我把你們送回去。”雲叔結完賬拉著老蔣就往外走。
突然,老蔣的電話響了。
我費力的從他口袋掏出來,一看是‘親親老婆’的電話。
我噗嗤笑著接了:“喂,嫂子嗎?”
“哥……小暖?我哥呢?”是紅姐的聲音。
“喝醉了,雲叔正說送他回去。”我解釋。
紅姐在那邊瞬間爆了:“拿水潑他,我嫂子要生了,快點過來,在第一醫院!”
我趕忙掛了電話,端起跟前沒喝完的水朝著老蔣潑去。
“謔!燙死我了!”老蔣一激靈行了。
雲叔和雲嬸子都看呆了:“小暖,你……”
我撓了撓頭:“哎呀,忘了是熱水,潭曇嫂子要生了。”
“沒事兒,死豬不怕開水燙。”雲叔安慰我。
我眼角抽了抽,這時老蔣突然從雲客身上嗖的直了起來。
看了看前方,慢半拍的喊:“哪兒呢?我媳婦呢?”
雲客無奈的笑。
“這是還沒徹底清醒呢!”雲嬸子戳他太陽穴。
隨後扶著老蔣就走,全程都開車車窗,到了第一醫院,老蔣的酒氣這才算散了多半。
他健步往產房門口跑。
我們急忙跟著。
等到了,就見紅姐在門口來回走:“哎呀,你們可來了。”
“怎麼樣,進去多久了?”老蔣急忙問。
紅姐快哭了:“哥,大夫說難產,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糟了。”雲嬸子皺眉,“這得刨腹產啊。”
“嫂子進去之前囑咐說一定不拋,自己生。”紅姐急的跺腳。
“告訴裏麵刨!”老蔣急了,“真倔,非得說自己生對孩子好對她也好,這萬一生不出來怎麼辦啊!”
雲客瞪他。
我也無語:“呸呸呸,別說不吉利的話。
“這樣,我進產房。”雲嬸子一跺腳。
我們都覺得行不通,畢竟雲嬸子都辭職了。
然後就見著雲嬸子打開產房的門,裏麵出來個小護士,雲嬸子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不一會竟然出來將雲嬸子迎了進去。
“神了!”我咋舌。
雲客自豪:“我老婆在第一醫院婦產科第一。”
我了然,如今醫院裏的主治醫生恐怕也不想擔這個責任。
遇到潭曇嫂子這麼倔的,估計是頭一遭。
雲嬸子進去,再加上雲叔把自己媳婦說的那麼神。
大家心裏多少都放鬆了些,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又覺得不踏實了。
5月8號,晚22點36分,伴隨著產房內嬰兒的啼哭聲。
眾人的心徹底放下了。
隨後就是咧著嘴笑。
唯獨老蔣,注視著產房門口,呆了。
將近過了一分鍾,看到潭曇嫂子從產房輩推出來,他才淚目,急忙跑過去:“媳婦兒,媳婦兒,你怎麼樣?”
雲嬸子抱著孩子出來:“她睡著了,先別吵,孩子是個閨女,六斤六兩,吉利的數字,你媳婦挺注意控製後期重量的,剛才是孩子卡住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