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曹生沒告訴過你們?”黃教授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
黃教授隻是點了點頭,說大概是曹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又或者沒從他學生譚宗銘那裏聽過。
顧擎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能否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丟了孩子的事情時真的,我從第三醫院離開也是因為那件事。”
他說當初丟孩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護士醫生都嚇壞了。
當時的女人也很是可憐,從住院到丟了孩子隻有一個人,所以就算說打官司,好像也沒錢打。
顧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眼圈有些紅:“那個女人後來去了哪裏?”
“後來……”黃教授搖頭。
說他並不知道詳情,隻是後來沒多久,那女人多了個什麼家人,一起對著媒體道歉,挽救了第三醫院的名聲,說孩子找到了。
第三醫院也很驚訝,護士們膽戰心驚,私下裏議論說當日的確是發現孩子丟了才對。
“不過很快又有人說,是那婦人的丈夫抱走了孩子,所以才以為丟失了,不然怎麼現在丈夫才現身?”黃教授說到這次歎氣。
“我當時隻覺得奇怪,人本身就能自我催眠,之前那個負責登記的護士,沒過多久反口說好像真有一個男人來問那孩子,估計是偷偷抱走了。”
“可是真的?”我急忙問。
“哎……”黃教授露出諷刺的笑,“不想擔責任罷了,隻是到那時我也沒想到其他。”
黃教授說,直到那個女人在此出現在醫院說孩子確實丟了,那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樣做,那個男人也不是他丈夫,他才明白,她是被催眠了。
“人,是懂得趨利避害的。”黃齡理所應當,“那些小護士肯定覺得這女人說謊了吧?”
黃教授看著黃齡,很是驕傲:“推理的不錯,人都是懦弱的。”
“所以您辭職了?”顧擎聲音不穩。
黃教授歎氣:“我那天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了,我在做心理醫生,有的人卻在用心理害人,當時正好有一個學習犯罪心理的機會,於是就出國了。”
“那還至於您不回去了?”我不解,聽黃齡的話,黃教授是很厭煩回國。
“還不是二叔。”黃齡嘟囔。
“黃齡,什麼都說嗎?”黃教授卻不樂意了,“這件事是我的家事,無可奉告了。”
我連忙道歉,說唐突了。
最後說好等羅馬案件定下後,就立即回國。
好久不久,又折騰了一天,斯莫斯康的事情才妥帖。
隻是,我更百爪撓心,黃處那邊遲遲沒回胖子的消息,我給胖子打了長途照樣沒人接。
一行五人回到國內,又過了一日。
好在時間不差,是白天八點多,我早早的在飛機倒了時差,回家放了行李,給黃教授河黃齡收拾了兩間房。
“你這房子不錯!”黃齡四處看,“挺有錢的啊!”
我笑:“你啊,可以去逛逛商場,黃教授,第三醫院的事情就拜托您幫助顧擎了。”
黃教授擺手:“我說了是順便報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孩子也是苦的。”
“但怎麼都要告謝。”顧擎說著將孩子給我,“小暖,孩子你先看著。”
我知道他進出醫院辦事不方便,接過來,總歸去第九處都是自己的地方,萬一胖子有事就交給大約先照看著。
做了決定,就各自活動。
第九處。
黃處辦公室。
“累死我了,那教授也姓黃,你本家。”我坐下,精神有些疲憊。
黃處在我跟前逗弄大壯,臉色卻不好看。
我心裏咯噔一下:“胖子的事兒?”
黃處見瞞不過:“張弛家裏,你那閨蜜去找了,沒人。”
“全家都沒人?”我愣了,手心猛的出了冷汗。
“嗯。”黃處壓斷了我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
“去胖子家!”我匆忙出去,臨去前,將大壯給大月送去。
黃處在門口等。
大月追出來幾步,沈括跟在身後也緊張。
“你們放心吧,我找到線索立馬通知你們。”我擺擺手。
我和黃處要去的是胖子T市的家,果然沒人。
隨後兩人驅車又去了B市。
黃處說著,是兩天前來的。
剛到門口,還沒拿著備用鑰匙開鎖。
就見門口插著一封白色信件。
我腳步頓了,果然嗎?
顫抖著將信件拆開,看到尾款的靈車,在看內容。瞬間死了心:
見字如麵,你的性命換張弛一家的性命,見證你友誼的時間到了,你死了,他們自然安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雙手下垂,無力感:“黃處,胖子家樓道裏是有攝像頭的,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