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靠信任吧。”
“信任?”大月咋舌,說信任這東西,值錢。
我罵她狗嘴裏推出象牙來。
又問道喬有道:“你懷孕,叔叔沒過來看你?”
“看我?”大月冷笑,“就來了一個電話,還是問你。”
“問我?”我哈哈,“別,千萬別,我和叔叔可一點事都沒有。”
“你看,不是我覺得你和我爸有一腿吧?”大月一副從實招來的口氣。
兩人細想,的確覺得奇怪。
但我想著,他多少是念著大月的。
大月一臉‘蛋定’:“你丫別安慰我,他是個什麼人我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大月又說:“你放心吧,我想得開,現在有沈括一家,還有我的孩子,就滿足了。”
我想說伯母呢?
但又閉了嘴。
她那媽自私的厲害,有時候我想,還不如死了好,死了還能騙騙自己。
不過又一想,媽媽再不好還是活著的好,好歹知道,自己不是沒媽的。
這些念頭隻是一瞬。
大月何其了解我,撐著沙發做起來,摸了摸的肩膀:“媽個雞,你難過什麼?”
“啊?”我佯裝茫然。
大月瞪眼:“你和姐裝個毛線,現在有了顧擎,有了孩子,你還想什麼?”
我默默點了點頭。
從心裏補了句:還想生死,還想這孩子親生父親會不會找上門。
從靈車出現到現在。
我增長的不僅是身體力量,心裏承受能力。
還多了一個恐怖認知:
這個世界,不是掌握在凡人手裏。
突破身體桎梏,四宗。
要是寫仙俠題材的小說,都能放到裏麵了。
正想著,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迎著夜色,是一頭胖子。
胖子有些憔悴。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瘦了。”
“滾犢子!胖子沒好氣,往裏麵走,“累死小爺了,小爺幾天沒合眼了。”
胖子雖然說的誇張,但看他消瘦的樣子,的確是累壞了。
“死胖子,你讓誰滾犢子?”大月不樂意。
胖子哭笑不得:“沒你倆這麼欺負人的。”
我和大月笑作一團。
吃飯的時候,就連顧擎的手藝都安撫不了胖子的情緒了。
“做男人就得有張有弛!”大月安撫他。
胖子夾了一口菜,吧唧:“後來我也想了,張弛,姓張的一輩子放鬆才是真理。”
“……”大月敗。
我打哈哈:“你辛苦了,要不給不補償?”
胖子挑眉:“什麼補償?”
沈括插話:“以後叫瘦子。”
胖子狠狠瞪了一眼沈括,吞了口肉,那惡狠狠的表情,彷佛是要把我和沈括吃了。
顧擎勾起嘴角,給我加了個口菜:“好吃嗎?”
我點頭笑:“好吃,老公手藝最好了。”
胖子不幹了:“顧擎,我為你媳婦忙前忙後,你還要喂我吃狗糧?”
顧擎看了眼胖子,有些迷茫:“難道不是自願的?”
“不是!”胖子火了。
顧擎秀長的雙手交握在一起,談判式:“你是警察,警察做事得講究證據。”
“……”捂臉,顧擎好無恥,胖子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