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示意兩人安心,隨後碰上譚西的神色:“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在調查,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都死到臨頭了,不能讓我死的明白嗎?”
譚西麵露諷刺:“做個冤死鬼,死後還能被我驅策!”
我暗罵他變態,卻不再留有餘地,因為我知道,這個怨靈一旦衝上來,紅風是擋不住的。
“你以為我是在調查你?我是在調查張家!張家掃清自己的麻煩,又讓你暴露嗎?”我笑,“譚雅亭的不過是我的棋子,你的動作,卻是證實了張家的異樣,所以……你最好殺了我,不然張家不會饒了你!”
說完,就見譚西臉色異變。
我當下有了底,果不其然,張家會道法。
要不是譚宗銘說張敏屋子裏有絕對殺傷力的陣法,我也不會想到。
“但是,如果你殺了我……”我心虛的威脅,“你就會和你愛的女人,永生永世,無法相見。”
“你什麼意思?”譚西瞪大了眼睛,仿佛我剛才真的戳中了他的痛處。
我指了指譚雅亭:“她媽媽啊,也是委屈了譚夫人,自己被暗戀著所殺,接下來,這個暗戀著殺了丈夫,兒子,女兒。”
“所以,你必須死!”譚西怒視。
“可你為什麼用銅烏龜?”我指了指棺材,“剛才外麵的銅烏龜如果是按鈕,那麼,這棺材裏就是真正的銅烏龜吧?銅龜銅龜,同歸於盡,能用它的可不隻是你一個人!”
“你!你在胡說什麼?”譚西看著我,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來殺我啊!”我不屑。
銅龜,在道法裏不是正器,而是邪器,銅龜裏可以鎮壓靈魂,也可以鎮壓怨靈。
我看著女鬼已經變了模樣,但思前想後,能讓譚西將其困在密室裏,鎮壓在棺材中,四五個小時都不出來的,能有誰?
我隻想到了譚夫人!
怨靈是會聽令於人的,但在殺人的同時,怨靈會清醒一段時間。
而譚雅亭今天正好在,譚夫人自會明白一切,對於譚西而言,將會是死亡。
而銅龜,同歸於盡的說法是引動銅龜,使得裏麵的怨靈暴躁,殘殺在場的所有人。
“你是什麼人?知道張家!還知道銅龜,你是哪一脈的?”譚西口中說出了我不懂的字眼,哪一脈。
我搖了搖頭,見他正在思索,連忙給葉子眨了眨眼睛。
迅速的,葉子猛的衝了過去,一個桎梏就將譚西放到在地。
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解救譚雅亭,而是用最大的力氣推開棺槨。
屋內的氣溫儼然降到最低,同時也在棺槨的最左端發現了一方朱砂。
身後越發陰寒,一扭頭,那怨靈眼裏猩紅大作,麻了我半邊身子。
“小暖!”顧擎猛的跑過來。
我一邊急忙去擋他,一邊手染朱砂快速在怨靈身上刻畫。
十秒鍾,生與死的距離。
就在我覺得自己都要窒息的瞬間,怨靈猛然停住了。
我長舒一口大氣。
下一刻顧擎猛然將我轉過去:“誰讓你這麼魯莽!”
我立時猛了:“你知道我魯莽?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