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我略微失望,高力一定是有問題的,但他就像狐狸,太過於狡猾了。
譚宗銘笑道:“不是,不過如果不是你們安排的跟蹤的人,我還不會發現,高力每次出門的時候,眼神都會不由自主的朝著你們人那邊看,好像早就知道哪些方位有人。”
“這說明他不是善茬!”
“但是他看不見我。”譚宗銘說,“所以我打算和你彙報後,進一步觀察。”
“你想進高家?”我驚詫,“不行,萬一你有危險。”
“放心吧,譚家的威脅力遠比高家給我的感覺要大,歎息房間裏有很多我怕的東西,但是高家就相差甚遠。”譚宗銘說著,讓我放心。
鬼的直覺要比我的思維準,我打算相信他。
“對了,我明天要出去,所以你最近可能聯係不到我。”我囑咐。
交代完,才讓他離開。
隨後又和胖子說了下今天的情況,胖子的意思是,明天務必讓我去一趟,至於黃處那邊他來請假。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車去了沈括家。
還是那間平房。
院子沒有落鎖,我打開門,卻發現四間屋子都落了鎖。
和上次一樣,沒有人。
眼下將近中午了。
我估計著12點肯定回來了。
但等到了下午兩點還不見人回來。
“好餓!”我嘟囔著。
“有人嗎?”突然門外傳來老婆婆的聲音。
我連忙起身,定睛看去,是個穿著樸實,突發略白的婆婆,看起60歲左右。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我。
“姑娘,你是沈家的媳婦?”
“不是,我是沈家的朋友。”我迎著老婆婆進來坐,“您也是來找沈家的?”
“是啊,那口子快不行了,訂紙人和紙牛。”老婆婆說著眼睛開始四處打量,像是第一次來似的,新鮮。
就這樣又坐了將近三十分鍾,老婆婆似乎坐不住了,主動找我說話:“閨女,你多大了?”
“我?24周了。”我禮貌回答。
“24周啊,有對象嗎?”老婆婆繼續問我。
“額,有了有了。”我回答。
“沒孩子吧?”她又問。
我有些不耐煩:“這個好像和您沒關係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尊老呢?”老婆婆清淬了一口。
我氣不打一出來:“尊老?你為老不尊,還想讓我尊老?你老伴都快死了,你還想替我相親?”
“呸!”老婆婆一聽我氣她,立馬起身叉著腰大罵,“你個沒娘養的。”
“我還真沒娘養,你能怎麼樣?”我也起身,露出公式化的微笑。
正吵得不可開交。
門口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風暖?”
我扭頭一看,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頭黑色寸發,黑眼圈極重,手裏拎著一捆竹片子,可不正是沈括。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本來就有氣,看到沈括又想到大月,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但眼下還是分得清內外,我喪氣的指了指老婆婆:“先做生意。”
那老婆婆瞪了我一眼,但意外的看到沈括就掛起了笑,從衣服裏拿出一遝定金:“我訂了啊,三天後,我來取。”
說完白眼翻我,小步挪開了院子。
再看沈括臉色煞白,拿著一摞錢發抖。
“沈括?”我喊他。
沈括猛的回神:“啊?”
“怎麼了?”我問。
沈括搖了搖頭,開了鎖請我進了大廳,坐下,隨之也將手裏的錢露了出來。
剛才在他手裏握著沒看清楚,這下看得仔細,最少也得一萬五的厚度。
“什麼買賣,剛才隻聽說是定金。”看著沈括臉色越來越白,我深知不對勁。
“風暖……我……”沈括欲言又止,“喬月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我撇嘴,“就是讓我來問明白,然後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沈括臉色更白了,唇抖了抖,最後也隻說了也好兩個字。
我皺眉:“到底怎麼了?叔叔呢?爺爺現在怎麼樣?”
“別問了。”沈括擺手。
我有些急了:“看你這慫樣,快點說,是不是靈車的事情?還是家裏誰出事了?我看新聞,你好像走的挺急的。”
沈括眼圈瞬間紅了。
我緩了聲音:“拿我當朋友就說吧,也許我能解決的。”
沈括看了看我,擦掉流出來的眼淚,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前幾天我突然得到我爸的短信,說讓我回家繼承祖業,下午他會和爺爺遭遇危險,我本來一位說笑的,但等我晚上打電話會到家裏,已經沒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