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答應:“你放心吧,我怎麼可能傻到去死,父母還沒有下落,顧擎沒救出來。”
胖子見狀安了心,將我帶到了家門口,自己一個人開車去找黃處了。
用胖子的話來說,我是在這群人裏麵思路最清晰的,倒不是說我最聰明,而是整件事情知道的最為詳細。
等到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發現譚宗銘在等我。
“出什麼事了?”譚宗銘語氣肯定。
我坐在床上,以手扶額,不可否認我是冷靜的,但每次那位碰到我在乎的人,理智就要出走似的。
“是顧擎?”譚宗銘猜測,“也許我可以幫忙。”
“你?”我抬頭,“你怎麼幫我?”
“你別忘了,我可是鬼!”譚宗銘笑了笑,“你一定有懷疑的人選吧?我可以去把你盯著。”
對啊!譚宗銘是鬼!我隱身一亮,但隨後黯淡。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搖頭,“那位不怕鬼,你去了,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的本事你不相信嗎?我可以遠遠觀察。”譚宗銘讓我安心,“總比派人過去暴露的好。”
我本意還是拒絕的,但譚宗銘闕斬釘截鐵的看著我:“就當讓我報恩吧。如果姐姐的話沒有錯,已經好久沒有人對我好了。”
我心裏百轉千回,最終點了點頭,一開始幫助譚宗銘也隻是為了案子,意外之下得了人情,還要矯情著不用,實在不是我的風格。
“你自己小心。”我囑托,“我懷疑的人是高家高力,正好和你家案子有聯係。”
譚宗銘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發怔。
我點頭:“這個案子牽扯甚廣,譚雅亭明天被譚西接走後,你們的見麵地點要約在外麵,我差點忘記了譚西又可能也能看到鬼。”
想起老頭子說的話,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譚宗銘走的時候飄的步伐有點緩慢,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我能感覺到,隨著他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越發看不透了。
淩晨,黃處和我同了一通電話,說胖子那邊的股票都已經準備好,問那位和我聯係了沒有。
我搖頭:“電話沒有,門口沒有。”
這話剛落,就聽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上。
我匆忙趕過去開門,卻發現空無一人,唯一多了的就是地上的白色信封。
我講信封撿起來,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可疑人。
才回去拆開,不出預料,裏麵是一張靈車信,上麵敘述著講萬輝救出來的方法。
內容如下:你以顧擎未婚妻的名義指控萬輝其實和顧鷹經濟犯罪,並咩有關聯。到時候自會有人配合你。
我立馬聯係了黃處,黃處在電話那端氣的罵了街:“一群傻逼,這是被買通了?”
“黃處,明天早晨以最快的速度行動。”我懇求,“拜托了。”
第二天一早,顧擎的電話依舊打不通,就連華清也沒有找到。
第九處沒有驚動警方,三個人的消失就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
我在崔隊麵前申訴的時候,連周青都覺得我瘋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要保釋萬輝?顧擎讓你來的?還是你們受到了威脅?”
我心裏一跳驚覺他的敏銳,麵上無聊的笑著:“威脅?現在誰敢威脅我們啊?還不是顧擎,說顧家不能沒有後。”
“顧擎真這麼說?”沒等到周青開口,崔隊皺著眉頭問。
我點頭,直視崔隊的眼睛,但卻是心驚肉跳。
崔隊是什麼人?做事圓滑,看破世事。
好半天,崔隊才收回探究的眼神:“也是難為這孩子了。”
我苦笑:“誰說不是呢?我都心疼死了,可是顧擎說了,他恨顧鷹和裴琴,但是說到底萬輝也是受害者,從頭到尾都是他和顧鷹在鬥,萬輝很被動。”
崔隊點了點頭:“這孩子,也就是病了著二十多年才讓他保持著善良的心性,他這麼想,其實那萬輝未必。”
說這,崔隊話題一轉:“顧擎怎麼沒親自來?”
“公司事情太忙。”我萬幸早就找好了說辭,“再說了,能把他放出去就不錯了,還指望再見一麵?說什麼啊?”
周青噗嗤一笑:“你未婚夫這麼心善,見麵倒是還能叫聲哥哥。”
“得了吧!”我鄙夷。
一來二去間,崔隊點了頭,讓我做口供,然後經過核實,確定了萬輝出獄的時間,下午五點。
等到出了公安局,我後背的冷汗已經出透了。
和崔隊對壘,言談說笑間全是陷阱。
如果崔隊這樣的人沒有世俗束縛,而是進入了第九處,簡直太可怕了!
想著,就要聯係胖子,但剛拿起電話,一跳陌生短信頂了進來,沒有電話號碼,像是自動備注了一樣。
顯示著:陌生人未讀短信,七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