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子?”我悄聲問,“查過了?”
黃處歎氣:“查過了,裏麵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探查了幾次都沒見到人。”
“有生活的痕跡?”
“那個小暖,我和黃處就不和你進去了,萬一真有什麼事,我怕指的是見到什麼髒東西……”胖子臉色發白。
我知道胖子之前被嚇到過,對這種事情忌諱,眼下沒了開玩笑的心思:“你倆在這等我,進去也幫不了忙。”
說完,不顧黃處的反對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才覺得林子奇怪,又說不出哪裏。
“有人嗎?”等到了小木屋我大聲喊了一句,不敢上前。
四下無人響應,我又近了一步再喊。
舒了一口氣,聽聲音最起碼不具有威脅力,這才提步上前開了木門。
吱呀一聲,木屋裏的場景一一映入了我眼中。
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供奉而已。
我瞅了瞅被紅布蓋著的供奉,香爐裏麵還有香灰。
的確是有生活的跡象,但卻沒有人。
想著是主人出去了,又等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希望,起身出門時,外麵已經全黑了。
黑漆漆的夜,生出了幾分壓抑陰森。
我攥緊戒指,手提著師父給的箱子,心裏稍稍有了安慰感。
越往外麵走,四周的樹木越是稀疏,越是矮小,眼看著就到頭了,突然被樹旁的人影吸引去了注意力。
此時林子裏暗得很,雖然已經能眺望到外麵的路燈,但隻是一個光點,這裏還要靠月光。
而前方不到兩米的距離有一顆歪脖樹,樹邊站著個男人,他背對著我,背上的衣服似乎爛了,隱隱約約能看到肉色。
“前麵的是誰?”我有些膽虛,肯定不是黃處和胖子,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往南樹林來?
那人也不說話,我要往外麵去,必須穿過那個地方,當下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一咬牙一跺腳,就往前走想要越過這個神經病。
誰想到剛走了兩步,那人竟是猛然回頭,一道醜陋的布滿半張臉的疤痕猛地映入眼簾,而另一半卻是血肉模糊。
“駭!”我忍不住後退兩步,拍著胸脯子,心髒怦怦直跳,“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依舊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不動,我稍稍冷靜一些,幹脆比劃著紅楓,故意靠近幾步,猛地,男人竟是露出忌憚的眼神。
我瞬間停住,心垂到了穀底:他是鬼!
但既然是害怕紅風,我也沒有了忌憚,想著估計是以前的孤魂野鬼:“得了,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你繼續呆著吧。”
我往前走著,男鬼自然而然的躲避開紅風,可是等快到了馬路上,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猛地扭頭一看,卻見男鬼竟然跟著我一路走來,看到我回頭也不躲開,隻是停在原地,與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當場就來了火氣,哭笑不得:“鬼大哥,你跟著我做什麼?”
男鬼伸出滿是泥土的髒手,指了指我的眼睛,又指了指他自己。
這意思表達的再明確不過,他的意思是隻有我能看見他。
“嗬!能看見你又怎麼樣?你不會指望我幫你吧?”我覺得無語……死在這裏的可都是老鬼了,怎麼翻案?
況且這次是因為任務進來的,黃處和胖子還在外麵等著,想到此,不由得煩躁著急。
但……男鬼竟然眼神平淡,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
“神經病!”還沒點到過這樣的男鬼,淡定的…不像是鬼,他的確很奇怪,不然一開始我不會將他當做人。
深感事出有妖,不理會身後的男鬼了,反正他不敢靠近我,就朝著車邊黃處胖子走去。
拉開車門坐進去:“開車,回去。”
“這麼快?”胖子不解的問。
黃處皺眉:“怎麼樣,有什麼異常?”
我如實和黃處胖子說了。
他倆突然看向車後:“你是說,你在南樹林見到了奇怪男鬼?”
我點頭,說著回頭往南樹林看,這一看不要緊,我本以為男鬼被落在原地,沒想到他竟然飛速的飄著,距離車子依舊是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我頓時火氣蹭蹭往上漲,這這……還真當自己是狗皮膏藥了?
這邊看著男鬼緊隨不退,嘴上問道:“黃處,胖子,最近南樹林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刑事案件?”
我看著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破爛的看不出款式,但也不一定是老鬼……
“誒?還真有!”
胖子剛想說話,突然我手機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顧擎。
我連忙接了,顧擎聲線稍緊:“你在哪,我現在馬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