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掛卻是掛在門外,掛在屋裏,還是單獨一個房間的聞所未聞。
隻是當下也不好再問什麼,這是我和那位的事情,牽扯到譚曇紅姐老蔣,就不好了。
當下控製著情緒吃早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位做事一向讓人無可預防。
邊想邊吃,紅姐推了我一把:“小暖,你癔症了?別想了。”
“啊?”我回過神來,說了句不好意思,扭頭看向老蔣,卻發現老蔣在盯著那張明信片。
不知道是和譚曇鬧翻了沒出發泄,還是覺得這是惡作劇,竟然突然拿過來哢嚓撕掉了。
這動作驚得我眼皮直跳,穆然傻了。
譚曇卻笑了:“總算像回男人了,不過這惡作劇你撕了撕給誰看?”
被譚曇這麼一說,老蔣頓時垮了臉,本來稍微活躍的氣氛又開始陷入僵局。
唉,老蔣和譚曇啊……是死劫也是死結。
當下譚曇也閉了嘴,氣惱的等著我們吃完飯,帶我們去逛毛料場。
這次用的是一輛車,而且比起昨天奢華的豪車還是低調了很多。
紅姐顯得不太興奮,說緬甸豪車不多,本地產的還有點落後。
譚曇神情嚴肅,沒了往日的風騷:“去原石場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說著,正式介紹起緬甸十大場,分別是後江、帕崗、灰卡、麻蒙、打木砍、抹崗、自壁、龍塘、馬薩、目亂幹。
我是第一次聽得那麼全,當下有些興奮,問今天去哪個場,譚曇神秘一笑說是去帕崗。
一路上疾馳,終於是到了帕崗,譚曇下了車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一位當地朋友走了過來,身上穿的有些土,但眼睛裏卻是透著友好,大約一米七幾,皮膚略黑,發案,沒有光澤,五官到是耐看。
先是友好的和譚曇打招呼,隨後又招呼我們。
隻是他一開口竟是操著口音的中國話,這口音我在邊境臨滄也聽過,照理來說應該是中國人才對,譚曇卻說他是緬甸當地人。
細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這個當地人的母親是雲南臨滄的佤族人。
“我也算是半個中國人。”那人自我介紹說緬甸沒有姓氏之說,因為母親在中國肖,所以他也去了一個名字叫肖子。
我聽了咋舌,這外國佬牛皮,中國有身份的人才能尊稱為子,不過也沒挑那個茬,笑著叫了聲肖子,還是有些別扭。
肖子問了我們姓名,隨後帶著我們往帕崗裏走,進去之後我在知道什麼叫十大場,不管是深坑還是淺坑,出礦毛料成色一等一的好。
肖子說帕崗的料是十大場最薄的,也是最出名的。
放眼望去,皮均以灰白及黃白色為主。
肖子說帕崗的料,結晶細,種好,透明度高,色足,個頭也比較大,從幾公斤到幾百公斤,老帕崗以產皮殼烏黑似煤炭的黑烏砂著名,但已全部采完,現在在市場流通的烏砂均產自麻蒙。
譚曇說我們今天先采帕崗的料,明天再去看蒙麻的黑鎢砂。
我們笑著說好,老蔣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想必他不受誓言煩惱能光明正大來上貨,心裏暢快吧。
正想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尖銳的滲人。
我們一群人驚住,尤其是肖子皺起眉頭用我們聽不懂的話喊了幾句,不一會就有了回聲。
“死人了!”譚曇聲音發沉,她聽得懂緬甸話。
“真不好意思,礦上除了條人命。”肖子扭頭過來抱著歉意,他是帕崗的上層,不好不管,我們都明白,說改天再看料也行,肖子道謝,譚曇卻沒有走的意思,拉著紅姐就跟上肖子說去看看。
我有些促頭,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如今帕崗一出事,我總感覺不是特別好。
但大家都去了,我沒有不跟的道理。
出事的地方是一處深坑,我們去的時候那具屍首正在被人往上托運,目測死者是青年男子,穿著單薄,被拉上來的時候除了磕碰傷口,並無其他。
緬甸人亂作一團,譚曇說應該是有疾病爆發死的,好端端的人可惜了。
我始終覺得不對勁,男人眼睛微睜不說,他嘴巴也張著似乎對生前最後一幕發生的事情很是驚訝,還沒驚訝完就死了,說明措手不及還沒讓他反映。
人的微表情很精準的,我能肯定男人死前沒有痛苦,疾病死一說根本不成立。
不多時肖子又回來,隻說已經報警了。
譚曇點頭說改日再來,就要拉著我和老蔣紅姐離開,我本來也是要走的,但突然發現那男子的手是攥著的,不由得我走近,一看竟是塊小毛料。
忍不住好奇,稍稍又靠近了些,伸手輕輕一碰,陡然侵入,隻見先是穿過了薄薄的石壁,陡然一抹黑色映入眼簾,再想往裏麵看竟是看不透了。
“小暖,不走嗎?”紅姐叫我。
“來了!”我應聲追上來,心裏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看不透的毛料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