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石閣剛開張,要的就是信譽。”紅姐笑著回答。
這次的賭法是把比率放低了,而且加大了下注者的利益。
看起來我們是必輸的,一開始紅姐也擔心,但我的目的卻是將店鋪以客為本,誠實高質的名聲打出去,她也就釋然了。
當然還有一點原因,畢竟是新店,大家都是趨利避害的,你沒有足夠的利益怎麼可以引來這麼多人。
我掐著時間,眼看著就到了六點半,門麵的事情還是紅姐出手,我退在一邊慢慢看著。
隻見娟娘笑語嫣然走在毛料跟前:“十塊毛料,隨機挑選的,各位也不能讓本店太虧不是?不過我們店的毛料成色很齊,各位對哪塊有底就下注哪一塊。”
說完周圍的人開始嚷嚷起來,說的話褒貶不一,不過大多數都開始下注,下注五萬就算輸了也才輸五千,但是贏了那可就是賺了五萬啊!
不一會就都下注了,紅姐將錢收起來,記錄下來,有喊了兩聲問還有沒有下注的。
就在準備要解石的時候,突然人群外傳來了一道清爽的聲音:“我也下注。”
聞言看去,竟然是君石。
君石看到我也很驚訝:“你也在這湊熱鬧?”
我一愣,笑了起來:“君老板能來,我自然也能來,朋友開得店,來捧場的。”
君石笑得如沐春風,一時間看不清他在想什麼,紅姐突然在一旁大呼君石的名字:“早就聽聞君石老板,今天才見到,深感榮幸。”
君石名聲響亮,周圍的人都騷亂的低聲議論著,似乎很詫異君石也回會來湊熱鬧。
“紅老板的大名我也是久聞。”君石對著紅姐,語氣真誠。
“認識我?”紅姐疑惑。
君石笑了笑,隻說早年幸運和老蔣交了朋友,提到老蔣,臉上的笑竟是掛不住了,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看向地上的毛料。
“這塊吧,我賭冰種飄油綠。”君石說的是第三塊。
他說完,我不幹了,竟然賭對了!
這塊毛料是薄皮料,大概有兩個足球大小,戒指透過一層薄薄的石皮,先是經過了一團棉絮,隨後竟是冒出了油綠的綠,很是奇特。
隻是這塊毛料本身並不突出,甚至有些灰撲撲的,根本不容易被人看好。
我挑毛料賭垮了的挑的都是外形好的,這有綠的挑的都是石皮難看的。
紅姐一聽,問君石下注多少。
君石就要伸出拳頭,這眼見著可最少就是十萬。
我可是呆不住了,這錢要是讓別人得去了我們能賺到口碑,但若是讓君石得去了,不僅人們會說君石眼光好,我們還賠了大把的錢,絕逼是得不償失。
“紅姐,君老板是賭石界的老人了,他怎麼好意思下注,這不是欺負人?”我一句話把君石堵得死死的,說著看向他,“不如這樣,如果君老板賭中了,裏麵的翡翠送給君老板,如何?”
“我能選擇嗎?”君石笑了,眼裏滿是打趣。
我也不接他的話,嚷嚷著讓紅姐趕快開始,這毛料沒有出奇的,但勝在出綠高,我本來打算出綠十之有五,但最後出來卻是十賭六綠,有一塊綠在最底端,雖然開出來的翡翠隻有手指大小,但這出綠高度,足以讓在場的人驚訝。
“紅老板,您真本事,從哪進的貨啊?”賭輸了的眼冒精光,雖然是賭輸了,但這裏麵貨真價實有綠是真的,隨便挑一個買回去,別管裏麵是什麼,都是賭漲了。
隨著人問,店鋪裏的人越來越多,都四處看著,一晚上毛料賣出去了一半。
這批貨色不錯,宣傳效果想不好都不行。
眼看著店鋪裏的人都散了,隻有君石和那瘦小的男人還留著。
君石沒有催促,那瘦小的男人卻是不耐:“我壓了十萬,一共給我二十萬。”
紅姐一聽皺了皺眉頭,連忙去拿:“等一下,我去後麵取。”
“這麼大的店鋪,店裏沒有現金?你是不是要跑?”
“你怎麼說話的?”我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賭石都是為了錢,可他眼裏的貪婪卻如同陰翳的蛇讓人惡寒。
“我怎麼說話?還不能說話了,是你們讓我在這等了這麼久的。”男人暴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我脾氣蹭蹭往上漲,往前垮了一步:“呦!就你出來帶嘴了啊?紅姐有說不幫你拿嗎?剛才就說了,先付輸了的本金錢,領獎的最後,同樣都是男人,長相差別這麼多也就罷了,人品還差這麼大。”
說完,也不看這男人,反而看向君石:“君老板,長的那麼好看,人品這麼好,你怎麼還站在這人旁邊?嘖嘖,真不讓人活了!”
這話一出,不僅瘦小的男人,就連君石表情都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