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就在快要失望的時候,突然!一抹黃色厚重的毛料就闖入了視線。
我一愣,快步走去拍了拍,的確很厚,想著不禁好奇的朝著元老那邊大聲問:“元老,後江場也出厚殼毛料?”
元老在幫紅姐挑著,聽我問著,立時看過來,視線停留在厚毛料上,驚訝了:“你這丫頭好眼力,這可是後將場第六層的毛料,黃蠟殼,因為第六層之後的隔層比較厚,目前出礦率較低,我將它放在角落,竟然讓你看到了。”
元老一臉肉痛,我卻不禁笑了,悄無聲息的摸去,頓時驚住了!
戒指視線慢慢侵入黃蠟外殼,隻見一抹靚麗的紫色映入眼簾,深沉透亮水頭很足,一看就心生歡喜,繼續往下深入,十厘米、二十厘米,紫色一直綿延,但再往深處看紫色卻突然變了,竟是夾雜著絲毫不突兀的黃和綠。
“春帶彩?”我小聲嘟囔滿是驚訝,老蔣說翡翠裏有紫有綠才叫春帶彩,極其難見,賣價極高。
想罷不動聲色的喘了口大氣,勢在必得的看向一旁:“元老,我看出來這幾塊都是您的心頭寶,就賣我們一塊,如何?”
元老露出為難之色,紅姐見狀連忙讓我再挑挑別的,我也知道紅姐我的意思,人家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雖然元老是老蔣的朋友,但紅姐也是懂得分寸的,我當下點頭答應。
誰料元老卻突然一笑:“得了,給你們一塊。”
“真的?”我頓時笑了。
紅姐見我這幅模樣滿臉的不讚同,說我不懂事。
元老卻替我圓了場:“行了紅花,這小丫頭都不和我客氣你和我客氣做什麼?我方才猶豫可不是心疼這幾塊毛料。”
“叫小紅,別叫紅花。”紅姐氣笑了。
元老哎呦說叫漏嘴了,又說起這幾塊毛利:“所有六層的毛料都是有人要花大價錢定的,不僅是這幾塊,外麵還在趕著都會收。”
元老說著看向外麵:“烏魯木齊雖然是翡翠原石開礦的大地方,也有不少賭石商人來買貨,但不管質量和賣的價錢都沒有緬甸老坑的好,我們後江場還好,那些最新開發的場口質量更差,皮薄的很,出翠又低,忽然來了批買賣,想大賺一番。”
“就單單是黃蠟皮?”我愕然。
後江場口的毛料雖然不是烏魯木齊場口裏最差的,但一塊水桶大小的毛料,若是全賭沒開窗的,單說最好的,兩千足以拿下,雖然這幾塊黃蠟皮的的確是質量高,皮厚,出翠也不錯,可按照市場價格一萬已經是封頂,更別提進價。
但元老卻說可以大賺一番,可不是我不拿幾萬塊當錢,實在是賭石行業暴利,再加上原石場有人工費,黃蠟皮毛料產量又少,幾萬賺頭還不夠塞牙縫的。
元老一聽哈哈的笑了,他扭頭看紅姐,發現紅姐也在詫異,這才搖了搖頭為我們解答,“你們有所不知,物以稀為貴,這次開鑿的深度比一般的六層還要深,本來我是想自己留著的,挖出來幾塊我都收在廠房裏了,誰知道有人大肆收購烏魯木齊最好的毛料,給的價格出奇。”
說著元老竟然伸出一隻手來回翻了四下。
我捂嘴:“二十萬?瘋了!”
當然我說的是正常的,高力異常公司的買賣,一個億買毛料,這就不屬於正常,而且必有妖。
但普通的毛料二十萬……
紅姐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直呼不可能。
元老笑容微醺,一副遇到傻大款的表情:“誰說不是呢,無論大小二十萬一塊,而且還是今天早晨剛剛通知的,幾乎烏魯木齊所有場都收到了通知,本來富裕的毛料一下子拮據了,但由於工人們大量匱乏,有些老板卻是叫苦連天,我這裏還好,不過這個價格給的有心計也讓人尷尬。”
我細細聽著,好奇買家是誰,怎麼會突然要貨又有壟斷的烏魯木齊的所有毛料氣勢?
元老繼續說著:“因為這六層的黃蠟皮質量不錯,隻賺不賠,二十萬一塊看上去賺了,實際上還不知道是不是賠,但對方又拋出了格外的誘惑,兼並收購一部分薄皮料。”
對於元老來說雖然黃蠟皮是心頭寶,但薄皮料卻是心頭刀。
我恍然,隻是咋舌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手筆。
為什麼偏偏是烏魯木齊啊?要不是老蒼紅姐認識元老,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想著,不由得眼紅起來,尼瑪,有錢了不起啊!
人傻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