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翟,你既然認罪,再說一下你的罪刑吧。”說話的是黃處,他雙手合適抵在下巴處,看著傅翟一臉深思。
傅翟笑了一下,就像個慈祥的老爺爺,剛出聲就咳嗽了一聲,拿起手裏的一瓶水喝了幾口才不好意思的笑道:“人民教室,以前吃粉筆末太多了,老毛病了,是我要挾譚傑殺了人。”
“為什麼?”黃處沒說話,我忍不住了,“您看看我,您認識我嗎?”
“你不就是高力的未婚妻風暖?你們訂婚的時候我還去過。”傅翟抬眼見我,竟真的說出了我的身份。
我繼續追問他,這場陰謀到底為了什麼,要害誰?
傅翟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揚:“當然是為了害你,我不僅讓譚傑殺了李冉,對付你,還威脅了東明的妹妹,這孩子聰明,不知道怎麼找上了我,後來衝出去出了車禍,本來不該死的,卻被我活活威脅,吞了最後一口氣,但這孩子還算上道,隻可惜啊,你命太大!”
這話一出,黃處和聞警官都震驚了。
這案子從頭到尾,他們大概都以為我隻是個目擊者,根本沒想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我。
我攥緊拳頭,傅翟的話說的滴水不漏,還當著大家的麵給我扣了一頂帽子,如果單純警局在,我一定在這案子裏摘不出去了。
但即使如此,我卻仍覺得奇怪,當下腦子一轉:“既然如此,您說您是凶手,那你講一下你是怎麼讓譚傑對付的李冉,如何進入的陰司這一行,還有我們什麼仇什麼怨?還有林雅詩怎麼死的?”
傅翟咳嗽了一下,又是喝了幾口水,先說林雅詩的死他並不知情,也許是意外,緊接著再說出來的話就讓人震驚了。
他能詳細的說出改魂陣,也能詳細的說明讓沈芷引我進入的風水處。
至於為什麼要害我的仇怨,竟是因為我的父母,他說和我父母有仇恨,那場空難依舊沒讓他解恨。
有情有理有據有作案動機,連黃處都歎氣說定案了。
可是直到出了警局,我卻依舊心緒不寧。
“怎麼了,案子破了不高興?”黃處張開雙手,來回擺動,像足了廣場上活動關節的大爺大媽,看起來當真是輕鬆極了。
我卻愁眉不展:“黃處,這案子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杞人憂天!”黃處不認同,讓我別瞎想,第一次破案容易多想也是自然,說是經曆的多了就沒問題了。
我搖了搖頭:“這件案子聰明不聰明?聰明吧?但是傅翟到現在就全盤托出了?說實在的,如果是我,就算後期過的錄音擺在我麵前,我還是會反咬一口,說他們說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聽聞警官的意思,傅翟前一秒還一副科學主義價值觀,但是聽了錄音之後,就這麼輕易承認了封建的作案手法?”
我停了一會,看向黃處,見他有鬆動,繼續說。
“還有就是林雅詩異常的屍檢報告,到現在都沒辦法確定死亡時間能脫離這個靈異案件?另外高力的DNA您沒忘吧?我不相信高力和這件案子沒有關係!”我說著,順著馬路走,“還有傅翟說的雖然巨細無遺,可就是聰明勁頭和案子格格不入,如果幕後黑手當真這麼聰明的話,傅翟應該是替死鬼。”
“替死鬼?”黃處聽到這不認同的撇嘴,“風暖啊,你到底是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學的也不是犯罪心理學,你不要把一個罪犯想得那麼高大上。”
我瞪著黃處,明顯不讚同。
黃處苦笑:“是,的確林雅詩的死奇怪,這個案子也很奇怪,可傅翟今天否認了林雅詩的死,還有那麼完美的解釋了改魂陣,風水什麼的,沒錯吧?至於DNA,沒準是高力為了遮掩恩師的罪刑用無法解釋的手法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呢?傅翟也許隻有那麼大的本事,高力是他的徒弟,可能繼承的不止金融呢?他那麼多學生,你見他參加過誰的婚禮,反正資料顯示沒有。”
黃處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就是咽不下這檔子事。
最後攤手表示,讓黃處徹查傅翟不肯說的和我父母的恩怨,如果事情屬實,足以要殺掉我泄恨,我就默認這個案子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