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什麼驚閃而過,但下一刻,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除了黑綠的眸子依舊清晰,他的模樣竟再一次消失在印象裏。
我莫名的煩躁,這種感覺很不好。
可眼下,明顯大月的事更重要,如今唯一線索是我無法找到的靈車,寄信的人是誰,對方又想達到什麼目的?我一無所知。
隨後壓下擾亂感,給胖子打電話問今天的調查情況,因為昨天信封的事兒,本沒報希望的,卻不料胖子說接管這個案子的警察有了進展。
警方在加油站的監控攝像上發現了被綁在副駕駛的大月,警方已經確認完畢,懷疑大月被綁架,現在正在試圖抓捕嫌疑人。
我吊著的心稍緩一下,又懸起來:“在加油站?這麼容易被拍到的地方為什麼把綁架的人放在副駕駛?”
這根本邏輯不通,而且還是在我昨天收到了靈車白信封的前提下,有什麼陰謀?
胖子說我疑神疑鬼,能把人找到就是好事,掛了電話,我就去了醫院無聊‘值班’。
等到快下班才接到胖子電話,竟是個好消息,大月獲救了,她想讓我去接她。
我呆愣住,不知道是哭是笑。
到了警局的時候,大月雙手抱著一杯熱水,坐在樓道座椅上,雙腳無意識的上翹,看起來很忐忑。
我從門口直接衝進去,一把抱住她的頭,心怦怦跳個不聽,一股後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月哇得大哭出聲,半晌才緩過來。
我拍了拍她,大月坐在椅子上擦著眼淚,對視上我撲哧笑了出來。
我笑罵她沒心沒肺,她卻彎著淚盈盈的月眼:“我從小沒爸爸管,沒媽媽疼,還能大難不死,以後一定有大福氣,媽個雞,為什麼不笑?”
我聽著心裏疼,笑說都過去了,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大力卻表現的很迷茫,她說隻記得被人擄走,直到昨天晚上才恢複意識,身上除了冷和全身沒力氣,倒是沒受傷。
隻是說到身體異常,她顯然有些後怕:“小說和電視不都說陽氣被吸走的感覺嗎?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我心裏咯噔一下,越發確定這事兒不是簡單的綁架,想著,讓她在這等我,通過躲得遠遠的,不敢直麵大月的胖子,找了正在審訊嫌疑人的主管警察。
對方提供了有用的信息,不過卻是說那個嫌疑人不知道自己車上有人,不過對方卻覺得是無稽之談。
可我卻深信不疑,想起那封白色信封,和靈車相關的案件,又怎麼會是普通的綁架?
勉強的笑著道謝,才帶著大月離開。
大月家。
我將熱水放好,做好飯菜,等大月收拾完吃完,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我見她無事,才說起沈括。
她聽了沈括的反應,並未詫異,倒是有些閃躲。
“大月,以前我不管你,是因為那些男人和你互相都是逢場作戲。”我逼著大月正視我,“但這次,我看到了和我一樣關心你的男人,你也該收收心了!”
大月見我嚴肅,也沒再閃躲,白眼翻我:“我也想過,但我總覺得他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我鄙夷誰能有她不正常?
大月卻難得正經:“他特別迷信不說,他家裏還是給死人紮靈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