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我第一反映就是不可能!
我是很小就沒了爸媽,但不至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生的。
可剛進來的時候老太太頭發灰白,臉上卻沒多少褶子,尤其是雙眼皮和瓊鼻長的很是精致,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大美人。
但此時雙眼皮不僅往下耷拉,連鼻子上都有了褶子,這種變化是偽裝不了的。
我沒忘了今天的目的:“我是來治陰病的,怎麼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老太太擦了冷汗,對著供奉處叩了幾個頭,才說供奉的那位根本在找不到我這個人。
“給我一滴血。”她拿出一隻水胭脂的瓷碗,警告我,“如果發現你說了謊,我也救不了你。”
我啞然,看著被蓋住的供奉心驚,趕忙咬破手滴血。
老太太將碗放在了供奉旁邊,又點了五柱香火,沒有盤腿坐著,而是嘴裏念叨著不斷磕頭。
我數了下,香火燃盡的同時,一共叩了99次。
連個年輕人都不一定扛得住,老太太愣跟沒事兒人似的。
她站起來將碗拿在手裏,隨之一抖,驚駭的看向我:“竟是烏陰命格!”
我被她看的後背發涼,烏陰命格我似乎在哪聽過,一時間竟想不起來:“烏陰?”
半晌,她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才將碗遞給我看。
我倒吸一口涼氣,血已經變黑了!
“這世界上有各種命格,都是上天因為生辰八字注定的。”老太太重新盤坐在床上,“比如純陽命格,純陰命格,天煞孤星等等,但唯獨烏陰是被人做了手腳的命格!”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命格怎麼會被人做手腳。
老太太皺緊眉頭:“烏陰烏陰,因烏雲遮蓋才顯得陰霾,命格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至於怎麼動手腳,我看不透,供奉的那位也看不透,但我知道一點,純陰命格喜陰,而烏陰命格是偽陰命格,最近你發生的事加速了陰格,如果無法納陽,等到身體裏僅剩的陽氣沒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你體會一下,從小到大是不是手腳冰涼,太陽越毒的時候是不是越舒服?”
我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別人都怕曬,我卻是越熱越喜歡。
這麼想著,也真害了怕,就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化解。
卻不料老太太搖了搖頭:“老身供奉的那位也救不了你,這命沉死劫,童身帶煞,是生來就被改的烏陰命格,注定死局!”
我本來應該絕望的,但猛然這熟悉的話竟讓我想到了那個江湖騙子,這不是那個無量老道說的話嗎?
之前還以為他是江湖騙子,但現在看來還真有幾分本事。
當下趕忙和老太太道謝,出了院子立馬給無量老道發了條短信:“我的命格你能破?到底怎麼回事?”
無量老道很快回複:“貧道正在泡妞,晚上去找你,姑娘莫急!”
又是泡妞……
我啐了一口。
覺得自己信他也是腦子不正常了。
大月見我出來,連忙讓我閉嘴別和她說,本來就無法開口,我也樂得自在。
既然請了假,我也沒想回醫院,就和大月分道揚鑣回了家。
昨天給胖子發了DNA結果,到下午他才回複。
說沒辦法做高力的,他用正規渠道做了一次譚傑和孩子的,發現的確為親子關係。
而且他拿著譚傑的照片,去找了李冉死亡當晚的目擊者,對方說身形輪廓很像,至於譚傑女朋友的證詞很有可能是包庇。
現在案子進入了瓶頸是,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攝像無法錄上關鍵證據。
更重要的是,譚傑緘口否認,說警方的懷疑是無稽之談。
顯然我們陷入了被動。
我勸胖子放鬆點,總會有線索的。
等到了下班的時間,大月告訴我說她有約會,有可能不回來了。
但晚了些,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我嘀咕她搞突然襲擊,認命的下去開門。
可門剛打開,陡然,一股子陰寒氣息撲麵而來。
打眼看去,哪裏是大月……
竟是手托肚子,滿臉怨恨的李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