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16床孕婦?
警方介入確認死亡的人,竟然半夜來敲我的門?
本就被戒指嚇壞了,如今更是膽寒,隻能盡量佯裝鎮定:“大半夜發什麼神經?到底誰啊!”
門外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等不到回應,我心裏嘀咕,硬著頭皮哆嗦著走到門邊。
猛地一推,往外看去。
門口是空蕩蕩的樓道,哪裏有什麼16床孕婦?
我拍著胸脯後退幾步,長舒一口氣,才發現身上早已被冷汗侵透了。
想起怪異出現的戒指,雖然無法解釋,但安慰自己估計也是剛才那人搞的惡作劇。
於是,拿起金紋紅玉戒指順著窗戶就扔了出去,才安了心。
但當下也沒了學習的興致,趴在桌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
我看著手上去而複返的金紋紅戒,如墜冰窟。
這……這昨天晚上不是扔了嗎?
難道有人為了整我,半夜撿回來的?
我越想越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急切的想將戒指往下褪,卻發現這戒指就和長在我手上般分毫不動。
我驚得立馬打給高姨,通了卻嘈雜得很,高姨說在市場給高力買菜,太亂了聽不清。
聽到自己的未婚夫回家,不由得紅了眼圈,想起這些日子春夢、快遞以及詭異惡作劇,又是愧疚又是委屈,到了下班時間,顧不得瓢潑大雨,就急匆匆往家跑。
隻是剛到高家門口,卻見瘦高身影撐著傘,攬著一姑娘上了車。
車赫然是高家的車,這什麼情況?
我趕忙跟上,打了一輛車:“師傅,快點跟上前麵那輛大眾!”
“好嘞。”司機加快油門,距離前麵的大眾越來越近,“姑娘,前麵那輛車裏是你什麼人啊?”
我毫不避諱:“未婚夫。”
司機聞言,下意識的便想到了什麼,滿臉的尷尬。
最終跟著車停到了高氏側邊的停車上,卻始終沒見人下來。
不一會車竟搖晃起來。
雨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嗬!
我再傻也知道什麼情況,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瞬時間,仿佛頭上綠草滋長,趕忙給了司機錢,攥緊拳頭壓製自己殺人的衝動。
抓人抓髒,捉奸在床!
煎熬著等了片刻才下車直奔過去,用備用鑰匙將高家車門打開了。
果不其然,車裏的兩個人此時已經赤裸相見!
高力一臉驚詫和怒意,將女人的臉護在懷裏,但女人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力哥!我好怕啊!”
“真能幹!”我諷刺的笑。
憤怒和屈辱一股腦炸開了理智,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力氣,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愣是直接一把拽住女人的頭發,一腳踹向高力,全轟出了車門外。
不顧他們衣衫不整,直接將車開走。
車裏還彌漫著他和其他女人的曖昧氣息,想著他們赤條條的在大街上竟一點也不解恨,我扶著方向盤,猛踩刹車,情緒一點一點崩潰,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高力平時在外麵沾花惹草我還能麻痹自己,如今竟明目張膽的敢把女人帶回來!
我從十三歲就被告知以後要嫁給高力,盡管他對我冷漠,我也覺得他是我的將來和希望,十年的時光,如今全都粉碎了,整個心髒就像被刀絞一樣疼。
哭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收拾情緒回了家。
開了門,高姨幾乎是撲過來打我臉:“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讓小力光著身子在馬路上,讓記者拍到,你是要害死高家啊!”
“高姨,是他腳踩兩隻船了!”我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渾身顫抖。
“嗬,腳踩兩隻船怎麼了?多少日子了都沒懷孕,你還有臉怪小力腳踩兩隻船?”高姨冷笑,臉上自然流露著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