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林一山的家裏,大廳內的兩位年輕俊氣的男子,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熱情的把我們招呼到他們的身旁。

舉杯三盞過後,我們漸漸開始熟絡對方了。坐在我左邊的那名男子,叫做阿泰,是名特種兵,不過由於他性格桀驁不馴,把上司給打了,被軍隊永久除名了。而另一名笑起來很迷人的男子,叫做陳珙,他是名拳手,出去緬甸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尋找那種心驚肉跳的生活。陳珙的年齡比我足足大上五歲,我一直以來都是尊敬的管他叫陳哥。他的笑很迷人,迷人的讓我至今都難以忘卻他的笑顏。

在林一山家呆了兩天後,我們決定啟程前往緬甸,去這片動蕩的土地,用我們青春點燃屬於我們的精彩。

我們沒有辦正規手續去緬甸,因為那樣會留下備案,一旦在外犯事,以後想回國都難。我們六人選擇偷渡出境,從昆明搭車去南傘鎮,很多人就是在這個不起眼的邊疆小鎮越境出國。

雲南的交通,比較匱乏,某些地段遍地是坑坑窪窪,到處泥濘不堪。經過一路顛簸,我們總算是到達了南傘鎮。由於人生地不熟,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越境出去,所幸林一山的某位朋友,經常往返於中緬之間做玉石生意。有時候他為了逃避政府稅賦,也會選擇偷渡走私。他給了我們一個當地人的電話號碼,讓我們撥打過去的時候,隻要說是李總介紹的就行了。

打完電話後,我們坐在鎮上的一家小吃店,等那名帶我們偷渡的蛇頭出現。似乎他的生意很好,電話那頭的他一直讓我們等他十分鍾,十分鍾之內他一定就到,他這句話說了不下七次了。我們的耐心,漸漸被他的不守信用而磨光,在小吃店的桌麵上,堆滿了我們啃的雞爪、鴨頭。脾氣暴躁的林浩,一把搶過林一山的電話,重撥了那位蛇頭的號碼,凶巴巴的喊道:“你他媽十分鍾之內再不過來的話,信不信老子舉報你非法組織他人越境。”

不知道是不是林浩的話起作用了,還是那位蛇頭已經把手頭的事情忙完了,十分鍾後,滿頭大汗的他,喘著粗氣,真的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你們就是李總的朋友吧,真是對不住了,剛剛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

蛇頭一見到我們,馬上就把煙從口袋裏邊掏了出來,一根根的散給我們,嘴上一直在跟我們表示歉意,道:“各位老板對不住了,讓你們等了這麼久,真是過意不去。”

看見他這般模樣,我們的氣也就消了一大半,沒有再做追究。

偷渡去緬甸的費用,按人頭計算,一人五十,我們六個人總共是三百塊。他說,既然我們是林一山朋友介紹來的,就免去其中一人的費用,隻要兩百五十塊就夠了。我們並沒有領他情,而是按規矩給了他三百塊。出門在外,有些便宜是不能貪得。這樣粗淺的道理,我們還是懂得。

蛇頭有輛三輪車,他載著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山腳下。我很佩服他開車的技術,因為我們剛剛走的那條根本就不算是路,充其量就是一條比較寬一點的田埂,剛好隻能夠容納一輛三輪車行走。田埂彎彎曲曲,又高低不平,如果不是技術過硬,我們早已經翻到下麵的稻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