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火璀璨,紅燈區更是燈火旎亂。市裏一處微僻靜的地方立著一間裝飾橫溢的酒吧!裏麵的吵雜聲更是不輸於任何地方。這次的價格是多少,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酒吧高級包廂響起,一個身穿墨色長裙的女子斜躺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還未喝光的紅酒輕輕搖晃漫不經心的朝眼前人問道。
1000萬美金,男子說道。眼皮終於抬了抬,滿頭發絲用了跟絲帶隨意挽起,微厚的劉海下閃著一雙靈動無比的雙眸。高挺小巧的鼻子下透著一雙微薄粉嫩的雙唇,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像及了一隻準備待動的貓,優雅、高貴。
2000萬,資料傳到我電腦。把手中的酒一口喝盡,起身從窗口一躍而出,瞬間不見蹤影。哼……,區區一千萬就打擾我的睡眠時間。傾本色漫無目的走在寥寥無人的大街上,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天氣已經微冷。啊楸、打了個噴嚏,好久沒有冷的感覺了,坐在寂靜的一角傾本色想。
啪……,在寂靜的出租屋響聲似乎有些刺耳。死不要臉的東西,跟你爸一樣德性、一樣沒用,你怎麼不去死。養頭豬還能賣錢,養你有什麼用,什麼事都做不好,連頭豬都不如,養你有什麼用,要是我是你我早去死了你。一聲聲謾罵夾著抽打聲從角落一間昏暗的小屋傳來出來,一位中年婦女滿臉扭曲的用著手中物體不停的往卷縮在一旁牆角的小小身影抽去。許久一會,像是打累了一般,慢慢挺了下來。嘴裏不停抽著氣一邊罵道,給我好好在這待著,要是被我發現你跑出去了就有你好看的,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
良久以後,牆角的身影伴隨著一聲咳嗽慢慢扶著牆站了起來。女孩仰著臉,露出一張紅腫不堪的臉。無意識的喃喃出聲,多少次了、多久了,她也記不清了。隻知道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久一段時間,她不清楚媽媽為什麼這樣,是她做錯了嗎?一開始她很笨,總是洗碗的時候打爛東西、洗衣服的時候也是一樣,媽媽嫌我笨嗎?那我下次一定要做好一點。可是不是那樣,明白了,也反抗不了了。
冰冷的空氣使得昏迷中的女孩囉嗦了一下,她不記得在這裏待了多久,隻知道很餓很餓、也很冷。但是她明白不能指望了,她懂的。吱…、吱…,旁邊有老鼠的響聲,女孩驚恐的連連後退。突然她眼睛爆發出駭人的恨意,拿起一旁的木棒猛的向老鼠打去。不停的揮動、直到變成了一堆泥狀的物體才漸漸停下。接著,不知哪來的力氣奔至門邊不停的砸著鎖,不知過了多久,手中漸漸流出血紅的液體。哢、的一聲,鎖終於砸開了。女孩瘋了般狂奔出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無意識的癱軟了身子。
天蒙蒙亮,小巷裏一道小身影正待在垃圾堆拚命的翻找著食物。良久,小女孩終於心滿意足的把剛找到的半個饅頭還有一些剩菜提著往小巷的一張破席子走去。其實這樣的生活起碼不用天天挨打、挨餓,雖然有時找不到食物填不飽肚子,她也很滿足了。突然頭頂一片黑,她微微抬起頭,一個十歲大點的男孩凶神惡煞的對她吼道,把吃的拿出來,別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打你。低下頭,不在理他,隻是個孩子罷了。喂,你聽見沒有,男孩有些不耐煩的推了她一下。女孩更加拚命的吃,不一會剩下的不多了。男孩更是急得撲過去,不一會兒,兩人就扭打在一起。女孩子的力氣怎比得過男孩子,那剩下的一點就被男孩奪了去,女孩急得拿起旁邊的東西就砸了去。嘭,女孩眼睜睜的看著男孩倒下,再也了無聲息。女孩驚恐的往後退,把自己卷縮成一團,兩眼空洞無神。太陽漸漸落下,女孩的胃也不停的抽縮,她不在糾結了,抓起一邊的老鼠把皮血淋淋的剝下。拿至嘴邊,張口咬下,血腥味布滿了整個口腔,強忍著惡心把它咽了下去。
一天,兩天,三天,亦是如此。食物越來越少了,旁邊的屍體漸漸有了異味,也引起了小女孩的注意,她兩眼無神的撕扯著屍體照樣咽下。嘖嘖……,真是塊好材料,殺人也這麼狠。低沉的男中音響起,兩眼有些驚訝的看著麵色不改吃著屍體的小女孩。早在三天前就讓他看到了廝打的那一幕,不過他還想看看她在這種絕境的情況下能堅持多久。讓他驚訝的是她的求生意誌是那麼的強,寧可吃生物也要維持下去。
女孩隻知道眼前一黑便無了意識!
傾本色猛然驚醒,眼中恨意迸發,不在多停留,急奔而走。轉過一條街道,傾本色猛然頓住。回頭看向對麵馬路,一位女孩罇在馬路中央急忙的撿著書本,似乎是位學生。一輛車急速行駛而來,她似乎並未發覺,傾本色急速朝那個方向奔去。嘭,天旋地轉,傾本依,我不欠你了。姐姐,姐姐,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努力的靠近著昏暗的小屋。悄悄的推門,小女孩把手中的食物放在屋內,在悄悄的離去,意識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