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昨天啊……我沒有記錯!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連忙說是她記錯了,並拉著我離開酒吧。離開酒吧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那一百個重要畫麵……還有兩百個次要畫麵……我按著那個幻想出來的查看鍵,不停的倒退、前進……猛然回到原地時,發現其實什麼都沒改變。
“啊,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我還是回家休息好了,不要在外麵折騰來折騰去。”我整了整歪了的衣領,揚起嘴角,然後小跑著離開。不過我可沒那麼老實,會回家休息。
我來到Funny的診所——這變了樣的裝潢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一批批穿著香芋紫色和薄荷綠色的製服的護士啊醫生的。在確定我沒有走錯診所之後,我照著老樣子風風火火的走到那間辦公室前打開門就是一頓亂抽風:“Funny!”
“上次讓你幫我保存的所有病曆在哪啊!”
“還有上次放在這裏的本子呢!”
“……我說,小姐你……走錯地方了嗎?Funny醫師的辦公室在反方向。”那是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麵癱男,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心裏那種浪拍礁石的驚天動地。其實也就是一點點漣漪吧……
等我聽清楚這番話,再看看辦公桌上那個名片架,名字是陌生的名字,照片……還是不要提的好。在這之後,我一溜煙地衝出辦公室,然後朝著他說的反方向去,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門旁的門牌:FUNNY。是這裏了。在確認裏麵隻有Funny一個人之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然後再一次重複剛才在辦公室裏的亂抽風。還順帶提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換了辦公室,還是個看起來蠢到不行的男人。’
“再怎麼被嬌寵也要有點禮數才好,那是比你大了不止十二歲的蠢到不行的老男人。”Funny翹著二郎腿,看著一臉焦急的我不慌不忙地說道。但我沒多注意自己的言行,還是很隨意地坐到了Funny那張‘病人皮沙發’上。
那是給病人坐的黑色皮沙發,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就是看起來像那種心理醫生催眠病人時病人躺的椅子。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多大異常。
“看你的臉色、表情、舉止。無論怎麼看都像中二病啊……”Funny放下手中那本大約A4大小的漫畫,拎起大班椅旁邊衣帽架上的白大褂隨便披在肩上,向我走來。
她每次見到我,都是剛看完漫畫、動漫之類的東西,然後說出這些奇怪的話。
其實是我每次見到她都是這樣,而不是她見到我。
“咳咳,”她清了清明明沒有什麼痰液的嗓子,像是在告訴我,她要切入正題:“你狀態不太好呢,快要崩潰了嗎?”她一副沒有在看的樣子。
“我覺得你還是試試新顏色的醫生服比較好。”我順道指了指一兩米之外的衣帽架,上麵掛著的是兩件不同顏色的醫生大褂。
“我覺得你還是試試白大褂比較好,看起來多像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擅自穿醫生衣服的病人。”她毫不客氣的回了我一句,但是臉上還是那副假麵具似的笑容,的確很假。
一番鬥嘴之後才進入正題。
“你就沒把自己心裏的事情說出來過?就算這樣,你也應該找些什麼東西發泄一下吧?比如哭哭也好啊,反正你也是女人。”她調整了一下披歪了的白大褂,然後把一杯放了安眠藥的白開水遞給我。
這是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