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街上胡亂遊蕩。
實在累了的我,直接坐到了公園裏最偏僻的一角,一個人靜靜地待著。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十分暖和,又令我想起過往那些在學校裏的日子。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回去洋虹了吧,午餐時間了,難道我要進行光合作用嗎。即使我想也不行,我細胞裏壓根就沒有葉綠體這玩意兒。
很多事情也是這樣,你想,但是你永遠不可能做到,你沒那個資本,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還是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腳踏實地別想踩著別人的血往上爬。不然到最後落魄了也沒人同情自己的。
沒人,一個人也不會有。
又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呢,幹嘛非要讓自己那樣傷心,真是賤骨頭。生活才剛開始明朗又逼自己回想那些不堪,這都不是居安思危了,起碼性質都不一樣。
突然,一個身形壯碩的圓寸男擋住了我的去路:“你是樂小茵?”但沒等我回答,他已經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推進路邊停著的一輛私家車裏。我當然要反抗,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拍打著車窗,嘶吼著讓他們放我走,我踢車前座,我用手肘捅那個圓寸男,但他都毫無反應。盡管我真的沒搞懂怎麼回事。
前座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女人像在賽車場賽車一樣,用力地踩著油門,致使車在公路上飛馳,路人無比驚愕的目光都投落在貼著深深的太陽膜的車窗上。他們似乎沒有要想害我的意思,隻是要把我帶走,因此我也慢慢消停了下來。我望向那個圓寸男,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塊冰似的,無論我說什麼,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思想感情流露出來。
“你們到底要幹嘛。”我試圖冷靜下來。前座的黑色西裝在紅燈亮起之際,停下車,從臉上摘下那副又厚又大的太陽眼鏡,微微偏過頭看了我一眼,但什麼話也沒說。
“這很重要嗎。”她又轉過頭去,看著前方在倒數著的紅燈,預備再一次地在公路上狂飆。這五個字,也跟圓寸男一樣,沒有任何思想感情流露出來,甚至連問號都不敢在這句末添加一點疑問。
圓寸男突然一掌劈向我的後頸。
……
“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黑色西裝在綠燈亮起那一刹那狂踩油門,車刷地一下就駛進一條偏僻的兩邊種滿樹的公路。
“她太煩人了。同一個問題已經在車上問了25遍了,我就是等到第25遍,你對她說完那五個字之後我才下手。不然在她問第3遍的時候我已經把她劈昏了。”圓寸男如釋重負似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寸頭。
“你還是這樣,調皮搗蛋。對了,洛夜解決沒?”黑色西裝通過車裏的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圓寸男的一舉一動。圓寸男笑了一笑,擺了一個ok的手勢。他終於有了表情。
路的盡頭是一座莊園。
黑色西裝下車,對著車裏的圓寸男說:“背她去二樓的新房。”
圓寸男應允。
此時的我並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裏是哪裏,他們是誰,要做什麼,嘉哲他們能不能找到我,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猜不到、預測不了。
或許,時間會告訴我一切。時間是有著豐富感情的老人,她會讓人改變,會告訴人一切,會發掘出最真的真相,會還原最原始的感情。但,不是每個人每件事都值得她這樣做。
就像,黑暗。就像,感情。就像,不堪。
有的人有的事,她也很感興趣。
就像,未來。就像,感情。就像,過去。
然而有一樣她永遠不會去幹涉,比如,時間。
我終於可以把所有,冰封。從現在開始。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