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呆滯在原地,而身旁的煜兒、子鵬早就沒了蹤影,操場跑道上的同學也都紛紛上樓去。
回過神來時才匆匆地一路小跑回教室。
教室裏除我以外沒有別人,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們這裏除我一個人以外連隻鬼都沒有。
“今天刮了什麼龍卷風?敢情都把全班人吹走了愣是沒吹走我啊?”我不滿地嘟噥著,默默走到黑板旁看課程表上的安排。
看了之後立刻跑下樓去。
看來我腦子真出了問題,今天可是周五,下午上完這節體育課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不出所料,大家都在架空集合了,可教練不知所蹤。於是我小跑著到隊伍裏,然後拉著梔羽。
體育委員見教練還不來,就去辦公室找他去了,群龍無首的我們就開始胡鬧起來。路過的同學無不退避三舍,連老師見了也是搖搖頭歎息著走開。
調皮愛胡鬧又不是我們的錯,規矩什麼的,暫時都一邊兒去吧。
“嗶——”尖銳又略微拖長的哨聲在架空下久久回蕩,嬉鬧中的同學都立刻站好,唯恐被教練“當頭棒喝”。
這個黃教練出了名愛敲人頭,不順他意,做不好,就會被他用手指微屈重敲你的腦門,他可是崇尚科學,對於會敲傻人的這一套說法是完全不信。所以他也肆無忌憚。
“今天的練習暫時作罷,教練要訓練高二的籃球校隊,有興趣的女生可以來做拉拉隊,有興趣的男生可以加入。”
他居然沒有敲任何人的頭,平靜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向籃球場方向去了。
校隊?應該是打球很厲害的男生們吧?那應該有楊轅!
於是我一路跑著在偌大的體育場上尋找堯兒所在的隊,可找到時,他們班的人都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她從一解散,就抱著一袋飲料去室內球場看校隊了。
我隻得將沉重的步伐拖到室內球場了。
半秋的風不厭其煩地在這片大地上歌舞,秋陽斜射著室內球場外的一片裸露著的淺灰水泥地,比想象中安靜小許。而我也很難想象,一個球場,居然沒有忽強忽弱的籃球落地聲。
“我們又見麵了。”很熟悉的一句對白,很熟悉的一股聲音攪亂了我此時的思緒。
不耐煩地回過頭去——果然沒有猜錯的一張欠揍的臉。
“跟你不是很熟,你離我遠點。”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隨後加快腳步進入球場。誰知他也緊跟我的步伐,與我一同進入了球場。我正想回頭對他破口大罵,他就繞到我麵前,然後彬彬有禮地向我伸出右手示意握手,並說:“你好,我是高二四班的歐恒邦,請多多指教。”隨即還對我綻放一很俊美的紳士般的笑。
他似乎受過禮儀的特別教育,然而我目前並不關心他的底細。隻想著趕緊遠離他,以免又遭罪。
我用右手狠狠地拍了他伸出的那支“彬彬有禮”右手,然後頗為“堅定”地走向不遠處的觀眾席。至於他被我拍手後他作出什麼反應,就得去問他了。
觀眾席最前排的中央座上是熟悉不過的背影,那是堯兒。確認那是她以後,我立刻向她跑去。唯恐遲了兩步就被歐恒邦那倒黴的家夥粘上、粘著不放。
我在餘下的半小時內再沒見過歐恒邦,於是就心滿意足地坐在堯兒身旁幫助她消滅那一袋零食了。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