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人露出似信非信的表情。

“信不信由你們!內鬼我遲早會抓出來,告訴你們手下的人,內鬼抓出來我一定會弄死他。休想逃跑。”我生氣地對著那群不太相信我的人說道。

洛夜突然拔我衣服後邊的帽子。“哎?這裏怎麼有張貼紙啊?”他取下來就看,“Jay-Z?”

“Jay-Z?”我也跟著他用同樣的語調重複了這個名字,Jay-Z。

又是這個名字。

“真可憐,怎麼被畫花了。”洛夜在感歎一句之後,就隨手把那張小貼紙扔進了垃圾桶。

我對這個貼紙倒是不以為意。

翌日。

學校裏並無異常。

不過,東頭老大卻莫名其妙退學了。於是我拉著嘉哲跑去檔案室問那個管理檔案的大媽有關於東頭老大的事宜。

“噢?是樂董的千金啊?”那個大媽賠著笑地對著踹門進來的我說。

“廢話少說,東頭老大的檔案給我。”一時忘記了稱呼的轉變,那大媽不知道東頭老大是誰。於是她撓頭了。

“梁裕。”旁邊嘉哲幫我補了一句。

她走到角落的一排書架前,撥動了其中一排文件夾,終於取出名為梁裕的黑色文件夾。

“趕緊看吧。他今早就辦齊了手續退學,所以這本東西也很快要移動到圖書館三樓的廢舊檔案室了。”她把黑色文件夾遞給我之後,就輕輕拉好書架的玻璃推門。

翻開第一頁就是關於他的資料,如出生日期、籍貫、出生地、父母姓名職業、就讀日期、曾就讀何處之類的表格。在住址那一欄,我看見了詳細的地址。

隨後就合起了文件夾,做好登記之後就回去上課了。

中午放學,偷偷和嘉哲他們溜了出來。

璋西路17號。一幢老舊的公寓,遠遠望見每個陽台,就可以猜到僅有不到十家人在住了。正巧的是,那十家人裏,就有梁裕一家人。

三樓302房外。破舊的鐵質門掉漆掉得不像樣,但勉強能分辨出以前是綠色的,裏麵的一扇木門也是充滿了歲月的蒼老感。

叩了叩他家的鐵門,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白發老伯——一件陳舊的白色薄汗衫上還隱約有些汗漬,一條如衣服般陳舊的深藍色的及膝五分褲寬鬆地套在了老伯的下身。

他顫抖的聲音隔著破舊的鐵質門傳入我們的耳朵:“你們……你們是來找誰的?”

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又說道:“原來是聖托瑪斯的同學呀……咳咳……”他咳嗽的聲音很沉,同時看得出他受咳嗽折磨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是來找梁裕的!”七七直接回答了一句。

他會心地一笑,似乎很相信我們:“原來是找小裕的呀,可是他還沒回家呢。不嫌亂就進來坐會兒等他吧……”他拉開了鐵質門的保險鎖,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屋內陳設很亂,而且沙發之類的家具都很舊了。

“叔叔,我上次把一本筆記放在了小裕的書包裏,忘了拿,他帶回來了,本來說好要今早帶來的可是他忘了。我現在可以進去他的房間拿筆記嗎?”澤錫和善地笑著。令老伯更相信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僅是拿筆記這麼簡單。

老伯點頭,告訴我們他的房間是那門上掛著小學學生生證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整齊,不像是東頭老大的作風,可是床和書桌書架,衣櫃,都很陳舊,衣櫃還有點酸臭味,拉開一看,是空的。

“Jay-Z?”這時我發現了書架側牆上貼著一張Jay-Z的海報,於是又一次用奇怪的疑問語調說出了這個名字。

澤錫回過頭來:“怎麼了?別發愣,翻完他的書架之後找找抽屜裏有沒有關於地圖繪製的說明書。”

“哦。”

我開始魂不守舍。

難道內鬼是他?就這麼簡單嗎?

“Jay-Z就是Jay-Z,又酷又厲害,還娶了Beyonce。”這時我聽見煜兒在窗邊看著那張海報出神地呢喃。

難道是他?但怎麼可能呢,他已經是黑羽老大了。難道還要吞並即將加入二十四幫派的東頭嗎?

“真帥,我最崇拜的Jay-Z。”他又呢喃了一句。

於是,我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他……txttopshow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