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過,胭的表現卻遠出乎弭意料之外。兩個人守在前門口一個隱蔽的地方,正好可以沉觀察到陷阱,足足有三個小時,胭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
\t弭一度懷疑胭是不是睡著了,幾次側眼觀察,胭的眼睛都睜到了最大,死死地盯著庫房門口。
\t胭是月光族中出色的獵手,捕獵時的耐心,胭是絕對不缺少的!現在,盔就是胭一心想要捕捉的獵物,所以胭有著無限的耐心,投的擔心完全是過慮了。
\t時間又過去近四個小時,盔還是沒有出現。弭挪動了一下早就麻木的雙腿,腦袋向外邊伸了伸。
\t胭用手輕輕用力按住了弭肩膀,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動。
\t弭抖動了一下肩膀,同樣也用眼神向胭反抗道,“我腿都麻了!”,然後,他又向外邊看了一眼,又回過頭向胭擠眉弄眼地表達了“盔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來的!”這個有些複雜的信息。
\t胭的眼睛瞪了瞪,隻傳達了一個簡單而直接的意思,“那也不能動!”,她的手狠狠按了弭一把。
\t弭暗中用力,試圖將胭的頂離自己的肩膀。不過,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是與胭無法抗衡的。
\t“沙!沙!沙!”一個輕微到幾乎不可能聽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弭的耳朵並沒有像胭一樣完全堵上,他還有一隻耳朵就是用來聽門外的聲音。
\t弭忙停止了與胭的較力,用眼睛看著胭,手指在臉上畫了一個弧線,指向了門外。
\t“沙!”那個聲音停了下來,就停在門口外,兩人看不到的地方。
\t門外那個聲音,不知道是不是盔,也許隻是一個完全的意外發出的聲音,但弭和胭誰也不敢再有半點的動作。
\t他們寧願相信,門外那個聲音,是盔走路的聲音。這樣他們長達數個小時的等待,才等來了真正的目標,才沒有白白這樣蹲坐在這裏。
\t門外、門內一場耐心的比試,在沒有默契的情況下,就這樣展開了。
\t門外沒有聲音,門內也不敢製造一點的聲音出來,雙方就這樣,隔著門,隔著空間,在誰也不能確認對方位置的情況下,默默地又對峙了近一小時的時間。
\t“沙!沙!”門外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弭興奮地看了胭一眼,用手指了指門口。
\t胭點點頭,表示她已明白!
\t門的側外邊,一個不大的陰影正一點點向門邊移動。陰影在門邊露出一點點的邊,然後就停了下來。
\t足足有十多分鍾,那個陰影沒有絲毫的移動,仿佛那真的隻是個某個東西,在燈光中投下的影子。
\t慢慢地,陰影又縮到回了門外。但是,從弭和胭的角度,依然可以看到在地麵的陰影,明顯比門正常的陰影要厚一些。
\t弭和胭彼此興奮地對視著,那個陰影必是盔無疑。看來這場比試耐心的遊戲,他們就要勝利。
\t隻要盔邁出第一步,後邊的步子,他就是再猶豫,也還會一點點地走過來,這就像是咬了鉤的魚一樣。
\t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個魚餌,是在他心裏的那一份無法安奈的悸動。
\t“呼!”門外側的陰影,忽然跳了出來,完全無所顧及地站到了門口。
\t“哈哈!老朋友!你們還在嗎?”盔試探著向庫房內大喊道,他可沒有向裏邊邁一步,隻是站在門外。
\t“別躲了!投,我都看到你了!”盔大聲喊道。庫房裏,隻有嗡嗡地回聲,回應著盔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