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裏有許多人反對他嗎?”發問的是伽。
\t“是的!城區會議的代表,絕大多數都反對他的主張。但這些人,不是受到他的威脅不敢說話,就是被他暗殺,或者以其它理由關押了起來!我們兩個,就是被他關了起來,如果不是弭在那裏放的一把火,我們還會一直被關在裏邊!”強說得有些激動,口水飛濺,唾沫橫飛,尾丈隻好向旁邊讓開一點。
\t“如果,我帶隊去赤窯,你們願意潛回城中,給我做內應嗎?”這才是頊最關心的問題,至於土地的什麼主張,他並不關心。
\t“我們會潛入城中,召集那些反對土地的人!”尾丈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忍不住站了出來,他認為自己應該受到一定的重視。
\t“很好!我們這就可以出發了!”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
\t“這就出發?我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商議呢!”瑞很不滿意頊自己就做出這個決定。
\t“哼!急什麼!我不過是一時高興說說而已!我當然知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商議!”頊用白眼球掃了一眼瑞。
\t自從薑與呂來鴉山之後,瑞刻意隱瞞月望的事態,不及時采取措施的行為,受到其它四名掌執的責難,甚至是些執事和研究員也公開表示,對他的不滿。
\t瑞發現自己的地位又下降了許多,就是守衛們,也時常用白眼對他,對他的指令更是消極執行。
\t這讓瑞現在變得非常敏感,而且強烈的危機感,時刻煎熬著他,垂垂老矣的心髒。現在,他必須時刻為自己的地位而戰。
\t“嗯,你們兩個,先帶我們的客人去休息,也可以帶他們在這裏隨意遊玩!”瑞指著茲與沙說,“我們要商議具體的細節!”。
\t茲與沙可不聽他的指令,他們望了一眼淵。得到了淵的示意,這兩人才帶著強與尾丈離開了大廳。
\t瑞怒視著兩人離開的後背,頜骨處突起成了直角,仿佛他嘴裏,正著嚼著什麼需要很大力氣,才能咬碎的東西。
\t“我們不能就憑這兩個人一說,就準備出兵去赤窯!還需要更多的準備,我反對現在就出兵!”瑞先聲奪人。
\t“哼!這是我們之前早就商議好的,他們兩個!”頊指著弭和影,“去赤窯城打探消息,他們完成的很好!”
\t“是啊,不隻打探了消息,還直接帶回兩個願意做內應的人!”伽在旁邊提醒道。上次討論是否向赤窯采取行動時,伽最終倒向支持行動的一邊之後,他就盼著他的職責能早日實現。他可以帶著一隊人,做為後備和運送物資。
\t“你怎麼能就確定這兩個人,是真心要做我們的內應?”瑞看了一眼弭和影,他現在是孤軍奮戰,隻有他還堅持著,不主動對赤窯采取行動。
\t“如果他們是赤窯有意安排的人呢?”瑞想盡一切辦法與理由,去阻止這場行動,他的目的隻是要維護自己在這裏的地位。
\t“你的這個假設,有著基本的邏輯錯誤!”淵站了起來,“你這個假設,是建立在赤窯,已事先知道了,我們派人去打探消息的前提之下。”淵向前走了兩步,轉過身麵對著四個掌執。
\t“他們怎麼會知道?”淵說完這句話,剛好完成了轉身的動作,麵對著的是瑞。
\t“哈!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但這不代表,赤窯不會對此作出防範!”瑞還在做著最後的頑抗,他已是在狡辯。
\t“嗯!這個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不過這是個概率性問題,可能發生,也可能不發生,而發生後,又恰好能遇上這兩個人的概率,會是多少呢?”淵把目光轉向其它三個人。
\t“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非常低,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隻要出現一點點的變化,這兩個人就會錯過,那種看起來純屬偶然的機會!”督在這方麵有著豐富的學識,“所以,對方安排這種事情,並且確實發生的可能性,無限趨近零!”
\t督的這番話,對知識並不深廣的弭來說,他完全聽不懂,他隻能大概理解為,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也就是說強和尾丈,不可能是赤窯城有意安排的。
\t“可他們還要再次回到赤窯城,才能成為我們的內應,如果他們進城之後再次被土地抓到怎麼辦?”瑞盡其所能,為行動增加不確定性。
\t“嘿!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赤窯城裏認識他們的人,應該不少!”瑞在最後關頭,發現了整個過程中一個薄弱的環節,一旦這兩人被抓,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亂。
\t頊一時被這個問題搞懵,目光在其它人身上轉來轉去,希望有人能給這個問題,提供一個讓人滿意的解決方案。
\t“嗯,這個問題提出的很好!”淵開口說話了,幾個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了淵的身上。瑞得意的眼神中包含著至少兩種含義,即有被人肯定的得意,又有看你怎麼辦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