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周的監視,讓這三人堅信,赤窯的人,正在大量的打造兵器,主要是刀,長刀、短刀、細刀、寬刀,還有弩箭,長弩、短弩。
至於他們想幹什麼,卻無從得知。弭的大耳朵,無法在這麼遠的距離上,聽到對方的談話。雖然好幾次都看到一個首領模樣的老頭,站在一個平台上,指手劃腳地給那些人說著什麼。可根本無法靠近,周圍是一片平坦之地,沒有可以掩護的東西。
胭對這種情況有些不耐煩,“我們不會一直這樣看下去吧!?”她在詢問投的意見,麵對這位傳奇獵手,胭還是收斂了許多。不然,以她的脾氣,早就要過去抓一個活的來了。
“我們來的任務,隻是觀察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不能驚擾到對方,好讓他們有所防備。那樣,隻能讓事態向我們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投講話總是很有耐心,會解答一,也會解答為什麼會是一。
胭隻能點頭表示同意,與這樣偉大的獵手在一起執行任務,胭也不得不承認,投考慮的非常全麵。
“不過,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想辦法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呢?這樣看,隻能知道他們在造武器,也許隻是為大規模的打獵,做準備,也許是為了其它目的!”弭卻說出了他的不同觀點。
“你想怎麼做?”投並沒有因為弭反對他的觀點而惱火,反而認真的聽他想做什麼。
“我想在天黑的時候,去接近他們,那裏還有人守在外邊,他們一定會說到些什麼,也許我可以聽到他們的一些情況!”弭對自己的大耳朵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嗯,這樣的想法很不錯!”投對弭的提議很是讚同。
“好,我今晚就去接近他們!”弭非常高興投能同意他的想法,無意中,卻看到了胭滿是不爽的眼神。
“哼,小子,小心別被對方發現了,你的大耳朵會被他們下酒吃了!”胭酸溜溜地說。
弭沒有回應胭的戲虐,他知道,這時候與胭針鋒相對,是件很不明智的事。
夜晚,赤窯城外的熔爐群。
這裏駐守著兩波人,負責看守他們這段時間的勞動成果,一批還未最後成形的武器。
熔爐群最外緣,向裏邊數兩座熔爐,就有一個火堆,正有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互相用粗言惡語攻擊對方以取樂。
弭在黑暗中悄悄摸到熔爐群的邊上時,這三個家夥正互相笑罵著,指責著對方無聊的醜事。
弭聽了半天,這三個家夥的話題,一直都是圍繞在這類問題上,不是誰勾引了那家的姑娘,就是誰的老婆,在外麵養了一個年輕的小子。
唯一提到他們的首領——土地,也是在說,他意圖霸占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寡婦。
弭聽著他們的談話,能感覺到,這裏人們的生活,真是有閑,又富裕。可他沒心情聽下去,他想聽到關於他們製造武器的事情。
弭輕走輕腳地繞過了這三個無聊的家夥,他決定到另一邊去聽聽,也許那邊的人不像這三個這麼無聊。
另一邊的火堆,明顯比這邊的安靜許多。那三個人圍坐在火邊,似乎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弭走到他們附近,可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兩波人截然相反的表現,讓弭感到,今晚隻怕什麼有用的信息也聽不到,無功而反了。
“我們的土地在幹什麼?難道真的要去做那種,讓整個赤窯人走到絕境的事情嗎?”總算有一個肯開口說話了,聲音中滿中憂慮。
“噓!”有一個聲音製止了他。過了片刻,這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不知道,這個問題不能隨便提起嗎?”
“哼,有什麼不能提的!這是赤窯人的事情,為什麼不讓提!不說出來,就不會發生了嗎?”這是第三個聲音,其中滿是憤怒。
“哎,有什麼辦法?!之前幾個敢提出反對的長老,你們不是不知道他們的下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還被說成是因為縱欲過度而死!”
“肯定是那十幾個黑衣服的家夥幹得!”憤怒的聲音之後,傳來“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折斷了。
“呼!”地一聲,火焰忽然漲高了許多。隨即,三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似乎漲高的火焰中,能夠看到他們不想看到的未來,三個人都死死的盯著火焰。
“嗯……”沉默了許久之後,總算有人想再次打破沉寂了。不過,這個聲音聽起來也很猶豫,似乎不確定,接下來他要說的東西,能否被別人相信。
“你要說什麼?”先前那個憤怒的聲音在問,對他這種欲言又止的表現很不耐煩。
“是這樣,你們聽說了嗎?赤窯城裏,不隻是來了那十幾個黑衣服的,據說還有一波更神秘的人,差不多沒有人見過他們!”
“沒有人見過,怎麼能確認他們的存在,你這話本身就有錯誤!”這是那個憂慮的聲音,他在糾正另一個人話語中的邏輯錯誤。
“呃!我的意思是,隻有很少幾個人見到過這些人!”他改正了一下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憤怒的聲音,還是不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