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五個人來到我們所屬班級,找了靠後排的座位坐下。
前排的兩個同學正議論著我們中午的事情,被想到還傳的挺快。
“喂,聽說了沒?跟華河崩牙駒的胡威,讓人給打了,”
“我靠,是誰弄的啊,”
“崩牙駒是我們鎮上的,是個小混混,聽說還認識挺多人”
我努了努嘴,心想到“崩牙駒很叼嗎?他要敢來,我鐵定敢削他,信不信?”
這時,周輝不知從那弄來的一副嶄新的撲克牌,一邊熟練的洗著牌,一邊吼道:“來來來,鋤大地,誰來啊,一塊錢一張。”
一聽到錢,坐我旁邊的幾個牲口,跟打瘋的狗子似的,一個勁得往周輝跟前湊。
周輝看著我說:“咋了?夏川,來不?”
我擺了擺手說:“不來了,玩得沒意思。”
開玩笑,要我跟周輝玩這個?我打死都不會跟他玩,他這個人一點牌品都沒有,輸了又不給錢,跟他玩沒激情。
這時,班上進來了一位戴眼鏡的青年,當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安靜了,就連班上的所有人都安靜了,隻有我身邊的幾個牲口還是熱熱鬧鬧的。
“大家好,我叫汪偉,是你們補課期間的班主任,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周輝抬起頭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這一輩都忘不了的話。
周輝說:“我靠,這傻屌是誰啊?”
此時的教室再一次安靜,班上所有的同學都第一時間看著周輝,周輝覺得有點尷尬,不敢抬頭。
然而,傻逼不知他一個,汪創看著周輝楞了半天沒反應,於是大聲對周輝說:“周輝,該你出牌了,快點滴!”
一時間整個班級哄堂大笑,兩人不好意思,頭都快低到褲襠裏了。
看著這兩個傻屌,我真心替他們感到丟人。
四眼仔見怪不怪笑了笑,沒說話。
整一節課,我都是在四眼仔的廢話中度過,跟和尚念經似的,差點沒把我給催眠咯。
下課後,我起身,看看戰況,周輝笑得和不攏嘴,估計他沒少賺。
我踹了周輝一腳,對他說:“都別他媽玩了,走抽根煙去。”
聽到我的話,他們才放下牌,跟著我去廁所抽煙。
下課十分鍾,剛好一根煙抽完。扔掉手中的煙頭。
“走了走了,上課去了”
混混沌沌的上了兩節課,終於放學了,該吃飯咯。
“周輝說了,他今天贏了錢,請吃飯”
我走到周輝旁邊對他說:“真的啊!輝哥?”
“他們都有,就你沒有,”
“憑啥啊?”
“咋的!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你才白狼,我他媽削死你個傻逼。”
最後,白狼還是讓我給套著了。
吃完飯,剛點上一根煙,這時候,角落裏出來三個黃毛,其中一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扯。
我生氣了,說:“尼瑪,扯我幹啥?”
他們四個聽見了我的吼聲,都跑了出來。
周輝一把抓住黃毛的手,
“幹啥?戳眼子是不?”
黃毛看見我們這麼多人,也沒廢話,直接奔主題。
“你們中午打了我們扛旗,我們扛旗叫你們過去一趟,”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說:“咋滴?想陰我們唄?”
不用想都知道是胡威。
“有種就過來。”
這句話把我激怒了“艸,兒子,我沒種會生出你!去就去,怕你媽逼啊”
黃毛陰著臉說“跟我來”
在黃毛的帶領下,我們來到破屋,腳還沒站穩,二十多人把我們團團圍住,胡威腫著腳走到我的跟前說:“行,你夠種,等下,,,,”
胡威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周輝動了,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到胡威腫脹的臉上,剛結了疤的傷口,有一次讓周輝給幹開了,我親眼看到血都濺出來了。
胡威沒反應過來,捂著嘴痛哭。一邊大聲的他身後的人吼道:
“兄弟們,幹死他們。”
一聽胡威說完這句話,周圍的都向我們湧來,對著我們拳腳相加,剛開始我們還能抵抗一下,可到了最後,實在沒勁了,隻能靠在牆腳,雙手抱著頭。
不知被打了多久,隻覺得全身快散架一般。
這時,不知是哪位出來曬太陽的老奶奶喊了一句“警察來了”
二十幾人落荒而逃,隻剩下我們五個人,躺在地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什麼事之後,我們五個人互相攙扶,一瘸一拐的離開了破屋,回到寢室。
還好他們沒拿東西,要不然不進醫院都得燒高香了。